第194章 赢了
她回盟主府参加比赛,苏明修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还征得了他的同意。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比赛之中遇到。
这般想着,竟然连学生们上台考试也不上心,一个个学生继续琴乐。林乐也过去了,时天媚也弹过了。
直到最后一位女学生弹过,整个琴乐考试结束,已经是下午了。
有了时天兰,或者说有了时天心珠玉在前,其他人的琴声听起来总是寡然无味。都是只用的指法,甚至连指法都没有熟练,实在是差距太大了。别说是懂琴的,就连门外汉也能立刻分得清孰高孰低。
琴乐考试是要当时便出榜的,还是如今众人关注的焦点,也无非就是时天心和时天兰二人身上。
时天兰站在台下抓紧了时天元的手,这一刻神情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若是在自己最擅长的一面输给了时天心,时天兰根本不敢想,要是时子明看到了会怎么看待自己?
时天媚在心里痴笑,只怕时天兰心里已经恨毒了时天心。不过她也宁愿是时天兰得了魁首,也不愿意是时天心得了第一。毕竟时天心什么都没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和什么都有的人争东西,就应该乖乖俯首称臣,摇尾乞怜,如自己一般才对。
三位考官再商量。
其他学生倒是没什么异议,唯独到了时天心和时天兰二人这里分歧出现了。
惊鸿仙子认为时天兰应当得魁首,而萧红认为时天心应该得第一,两方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是时天心第一,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都听不出来吗?”萧红痛心疾首。
“萧红先生,个人有个人的看法,正如我们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你也不能左右我们的想法才是。”惊鸿仙子道。
他自己是因为得了时天元的银子,时天兰又是她亲手教出来的,不得已他只能选择时天兰。可是按他们懂琴的人来说,时天心的琴艺应该是在时天兰之上的。
惊鸿仙子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莫非,此番要并列两个魁首?”
并列魁首,从前的考试中也不是没有过,是因为两方不相上下,实在难分伯仲,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时天心分明就比时天兰弹得好多了。”萧红冷笑,这是不肯的意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气氛于是就僵持了起来。
考试的考官迟迟不拿出个结果,渐渐地,就被考场上的众人注意到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宣榜?”
“我刚才看萧红先生好像指一下时天心和时天兰,是不是难以抉择?”
“那倒也是时天心和时天兰平分秋色,不过我更喜欢时天心,时天兰可真是漂亮,以往也都是时天兰得第一的。”
时天兰见那头迟迟不出结果,心里又渐渐升起一线希望。哪怕是并列魁首,都比时天心胜过,要令她好受一些。
“咱们总不能在这里待到天黑吧,总得拿出个说法。”萧红有些不耐烦了。
“可现在也没有旁的办法了。”惊鸿仙子苦笑一声,她是绝对不肯让步的。眼下看萧红,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进退维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响了起来,带了这些懒散的深意,问道:“怎么了?还没结束吗?”
回头一看,却是一直在打盹的魔教教主苏明修,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正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含笑看着他们。
即便是已为人妇的惊鸿仙子,瞧见苏明修的笑容时,也忍不住一时间晃神。回过神来后,才歉意的道:”眼下出了分歧……”
萧红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苏明修道:“教主,你醒了正好。我认为时天心应当得魁首,仙子认为第一应当是时天兰。咱们两方谁也说服不了谁,既然你醒了,你也是考官,你且来说一说你站在哪边?”
惊鸿仙子哭笑不得。
萧找谁不好,偏偏要找这位魔教教主。虽然不知道为何魔教教主成了琴乐一项的考官,但是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位教主可是从上场就开始打盹。中途或许是醒了一两次,但很快又心不在焉地眯起了眼睛。
从评判第一位学生开始,苏明修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今天他只是来游玩凑个热闹,所以二人心照不宣的也没有去烦恼他。二人就自顾自的决定了其他人的成绩,便是真的让苏明修过来,他又不是琴师,又怎么懂琴呢?
可是,眼下萧红让这位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的教主来评定最后结果,说时天心还是时天兰得第一?惊鸿仙子甚至怀疑苏明修到底认不认识哪个是时天兰,哪个是时天心?连人的琴声,都没有认真听就来评判,这不是瞎胡闹吗?
最重要的是教主的态度就是根本不屑于参与这种事,谁知道他会不会开金口,怕是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萧红却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苏明修。
苏明修瞧见面前的一页红纸,目光停留在时天心和时天兰两个木牌上面,低声道:“时天心……”
“对,听到了没有?教主大人很有眼光,已经决定了是时天心。”萧红乐得差点跳了起来。
“萧红先生稍安勿躁,教主大人话还没有说完。”惊鸿仙子淡淡道。
惊鸿仙子想着,苏明修对琴没什么喜好。喜欢的,就是看话本子。今天也没有认真在听,定然不会因为琴艺去选择谁。但是苏明修的爱好有一个是喜欢美人,时天兰可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她突然心里咯噔一下,说起来,时天心也并不丑啊!
她扭头看向时天心。
时天心正侧头在和身边的林乐说着什么,更衬得侧影清秀绝伦。淡蓝色的衣裙如同春日,嗯,勾勒出少女的窈窕身材,似乎还能闻到她发间的芳香。
时天兰的确很美,但时天心一点也不差。
正想着,就见紫衣少年忽然扬唇一笑,手握着折扇,洋洋洒洒随意指了一个方向,漫不经心的道:“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