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做卧底

我在魔教做卧底第211章 噩梦(1 / 1)

第211章 噩梦

时天心痛苦极了,可她却无法触碰到母亲。

直到彤儿将她唤醒,时天心才知道自己是做了个梦。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惶然,她为什么会梦到母亲。传说死去的亲人会在夜里对家人入梦,可母亲为什么要在梦里让自己看到这些?

那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可母亲这样善良淳朴的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下地狱?

而望着母亲,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虽然只是一个梦,时天心却难以释怀,加上今天的天气又阴雨绵绵,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影响。时天心什么话都不想说,很是沉默。

时天心的沉默被院子里的丫鬟们看在眼里,彤儿和白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瞧见时天心并不想被人打扰的模样,大家也就各自默默地做事。

下午的时候,夏夫人身边的翡翠来了院子里一趟,说是让时天心去万凤堂,夏夫人有要事交代。

时天心应过之后,回到屋里换衣裳,趁这个间隙,白雪问:“不知道夏夫人找姑娘过去做什么。”

“这还用问,”彤儿一边给时天心套上衣裳,一边道:“当然是为了宴会的事情。明天就是宴会了,咱们姑娘不仅得去,还得接受长老的授礼。这么大的荣耀,夫人肯定会细细叮嘱姑娘,免得出什么差错。”

彤儿小声哼哼道:“不过自打姑娘回府之后,我就没见过姑娘出什么差错。不如担心天兰小姐他们自己吧……”

彤儿这性子也是带着几分不逊,许是在山里面呆久了,这话落在时天心耳中,令时天心忍不住失笑,一早开始的阴霾也因此散了一些。

见时天心总算是笑了,彤儿和白雪也松了一口气,只听时天心道:“是了,夫人叫我过去,定然是因为宴会一事,现在就过去吧。”

此刻的万凤堂里,除了时天心以外,其他的人都到齐了。

宴会是大事,代表着盟主府的脸面,夏夫人自然要叮嘱一些事宜。

这些事宜大约也都说的差不多了,年年都是如此。因着今年时天心也要同去,所以还会格外再与时天心嘱咐一遍。

在等着时天心来的间隙,时天佑许是觉得乏味,便问时天元道:“听闻天兰和时子明的亲事,时间已经定了下来?”

此话一出,房间里面几人神色各异。

夏夫人并无神情波动,其他人确是满脸诧异,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时天元笑得温和:“弟弟的消息倒是很灵,不错,前些日子和时夫人商量了一下。时夫人以为时天兰已经及?,可以早些成亲,明年冬日就最好了。”

明年冬日,时天兰就快十六了。

时天兰闻言,脸上立刻飞起两朵嫣红,只是因为她和时子明的亲事,大家都知道。是以不必避讳什么,她也只是很娇羞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时天媚却很是震惊,她一早就知道时天兰和时子明的亲事迟早要成。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时子明是时府的独子,日后整个时府都是他的。

时天兰嫁过去就能管家,就能当时夫人。况且时子明是诸城出了名的美男子,博学多才,又性情温和。时天兰出嫁后的日子,也定然会很好过。

时天兰嫁得良人,时天媚忍不住想到了自己。虽然她努力讨好时天元,可时天元在她的亲事上也必然不会过多尽心。

能帮得上自己的人寥寥无几,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像时天兰那样,嫁给这么一位如意郎君。

见他思己,时天兰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不由得在心里长吁短叹,又是哀怨又是不甘。

时天佑笑道:“天兰妹妹可真是好福气,那时子明,可是诸城人人都想要嫁的人家。不过大哥……”

她很关切的问:“可别忘了天心也是咱们盟主府的人,天心还是姐姐。天心的亲事都还没订,天兰的亲事就先订了下来,也未免太招人闲话了。”

这话就有些微妙了,谁都知道时天兰的亲事,本来可是属于时天心的。时天兰,这不仅是鸠占鹊巢,还要夺人先机。”

夏夫人微微阖上眼,对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充耳不闻,眼前的一幕早已很是熟悉。

时天元外表温和却手腕强硬,时天佑有爱慕虚荣又争强好胜。两个人凑在一起,磕绊少不了。到底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只要不影响大局就好了。

“多谢弟弟关心。”时天元仿佛没有听到时天佑话里的嘲讽,和和气气的回道:“天心妹妹的亲事,父亲也让我留意,我也挂在心上呢。天心妹妹这年纪也理应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只是如今还无人来提亲。我也没瞧见更好的,不舍得将天心匆匆忙忙地嫁出去。”

“弟弟要是有了好的人选,烦请告诉我一声,我让父亲过目,长长眼。毕竟天心的终身大事,我也不敢轻易做主,还得母亲和父亲看过才是。”

时天元轻巧避过了时天兰夺人亲事的话,又不着痕迹地将时天心贬了一下。

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时天心回到诸城这么久,可从来没有人上门来给时天心提亲。人家瞧不上时天心,盟主府也不可能主动将女儿送过去。

后头又把时天心的亲事全推到了夏江和夏夫人身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

不巧,时天心刚走到万凤堂门口,就听到了时天元这么一番话,忍不住笑了。

彤儿气得头上直冒青烟,见时天心还笑,有些不解,时天元都这么说她了,时天心非但不生气,还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时天心一脚跨进万凤堂,道了一声:“夏夫人。”

夏夫人人目光一暗,时天心如今叫她的还是“夏夫人”,而不是“母亲”。她好像在刻意划开和自己的关系,又或者说,和盟主府的关系。

夏夫人当然瞧的出来,不能把如今的时天心和当初的时天心当做一人看。时天心变了许多,只是夏夫人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时天佑幸灾乐祸的别开眼,想着时天心听到了时天元刚才的那一番话,必然要回应几句。让时天元不痛快,他总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