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有些犹豫,“四爷,什么错处能收走他们的铺子,他们租约还没到期呢!” “挑错你也不会,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呢!你不能说他们灯台摆放的位置不对,容易引起火灾什么的。 为了保证市场的防火安全,所以收了他们的铺子。” 仆人恍然大悟,“明白了,不过就把他们这样赶出批发市场,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放心,便宜不了他们。你以为他们这么干,朝廷不知道吗? 谍卫早已盯上他们了,只要他们一回国,就有无数人找他麻烦? 特别是那个宁海商会的人,估计他的小命难保了。 国家之间的博弈,他也敢插手,哪怕他是王家人。哪怕他敢越雷池一步,也会被劈为齑粉。” 那几位商人因为贪图便宜,偷偷的购买了棉花。他们将交易地设在隐蔽处,还以为无人发现。 现在正是棉花上市的时候,各轧棉厂正等着棉花开工呢! 可因为两国博弈,孙修对谢冲打了个招呼,谢冲作为商人之首,当然明白朝廷要干什么? 所以,他在棉花收购之前已经对下面做了部署,没想到还是有人想趁这个机会捞上一把。 这些商人知道,宁朝突然用纸币交易,西厦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样僵持下去,西厦棉花肯定是迟迟不能上市。那国内轧棉厂没有原料,只能提高进货价格,从国内进货。 可是,国内种植面积少,价格又贵,收购的价格肯定会涨上一大截。 西厦方面为了打破宁朝商人的纸币联盟,会用低价在商人间打开缺口。 这样西厦进价便宜,国内又卖价提高,这一来一去,利润可就是三倍了。 一倍利润,他们可以铤而走险。二倍利润,他们就会蔑视律法。 有了三倍利润,在他们眼里,什么国家,什么民族那都是浮云,只有揣到口袋的钱才是真实的。 所以,孙修才让谢冲和谍卫监督这些商人,一经发现,他们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批发市场内,一群人城管,开始了市场的防火大检查。 在一家店铺,城管检查的非常仔细,油灯的放置,丝质装饰品,厨房柴草放的不规整,仓库夜间看守少等等 这些都不符合批发市场的的规定,至于这个规定是什么时候发布的?那就是昨天晚上刚颁布的。 按照规定,检查出了这么多违规,为了维护批发市场的安全。 租约立即作废,限一天时间搬出批发市场。如果人不够,城管认为他们可以帮忙。 至于帮好忙后,少了多少东西,他们可就不管了。 这下,几个偷偷收购棉花的商人急了,都到谢冲处要个说法。 谢冲根本都不见他们,都要死的人,有什么好见的? 唯独那个加入了宁海商会的人还是见一见的,那是宁海商会的老人,也是总会长王望舒的亲戚,王家人王源。 他气势汹汹的跑了进来,高声道:“谢会长,你这是何意?用一个昨天才制定的规定,就废除了我的租约,这个不太合适吧?” 谢冲喝了口茶,慢慢的道:“是不太合适,这我知道。但你怎么不想想你做了什么?” 王源的声音突然降了下,强制镇定道:“我做了什么?你别听信谣言,我可没有偷偷的收购棉花。 我是宁朝商会的老人,又是总会长的族人,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是吗?那你怕什么?” “我是怕会长听信了谣言。” “你做没做?你自己知道。你知道我的建议是什么吗?” “什么?” “趁这事没有传到信国公耳中,马上回玉京城,找总会长求情,说不定可以保下你这条命。 要是你还在我这里唧唧歪歪的,耽误了时间,信国公知道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王源想起孙修那笑眯眯的脸,心中不寒而栗,知道谢冲的建议是对的,必须马上赶回玉京城。 这时,一些传言也在宁朝商人中传开,谁敢用银币收购棉花,谢会长会很不高兴的。 那些偷偷收购棉花的商人就被孤立了,被赶出了批发市场,加上谁也不敢和他们说话,简直就是社会性死亡。 这些商人层次比较低,不知道这是国家战略,还以为是谢冲在商场上打击他们。 于是,就要去玉京城告他。 只有一些宁海商会的高层才明白,他们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因为他们不是得罪了谢会长,得罪的是信国公,得罪的是朝廷。 西厦朝堂上,也对纸币的事展开了讨论。 八大柱国之一的纥奚野道:“纸币就纸币吧!只要能用就行。 那个谢会长不是说了吗,纸币和银币同等价值可以自由互换,我们又不吃亏,何必僵在此处。” 有几个柱国也是认为可以用纸币交易。 但有人是坚决不同意,独孤章也是八柱国之一,身为丞相,对经济方面还是有点头脑的。 “不可,这纸币虽然和银币通用,但你们忘了一点。 银币可以和各国通用,但纸币只能和宁朝通用。 那就是说我们从宁朝赚了钱,只能消费在宁朝身上,别国是不可能收的。 那要是哪一天?宁朝和我们交恶,断绝了贸易,那我们岂不是抓着一大把纸币,什么东西都买不到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纸币再怎么说都是纸?别国信任就是钱,要是不信任就是一张纸。 要是同意纸币购买,西厦国的财政就会掌握在宁朝手中,自己就会成为他们的附庸国。 “国主,丞相说的对,不能让他们用纸币交易。” “是啊!用纸币,这钱就只能花在宁朝身上,这样我们就会被绑在他们身上,他为附庸国。” ……… ………… 西厦国主拓跋文道:“恭王,用纸币是不行了,你通知那个谢会长,压着他必须用银币交易。” 拓跋恭道:“国主,没用的,他们是咬死了不松口。 我派人用低价引诱一些商人购买,可那些人购买之后,就被驱逐出了西厦商场,他们都回国了。 在我看来,这事不是那谢会长可以掌控的,应该是宁朝朝廷主持的。他们想用货币,让我们成为他们的附庸国。”观海的我是国舅,我想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