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钢筋混凝土打造,怎么会轻易被晋兵攻陷? 感觉事有蹊跷。 叶弘脚步加快,几十个呼吸间,便抵达东城楼下。 此时城门上下都布满牙兵,以及各种防御武器。 床弩,炮车密集推上去。 看着这种态势,叶弘终于还是相信了外城被攻破事实。 他跨步走向城头。半途遭遇到一个安邑县老人,他见到叶弘急忙立正行礼。 “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弘急迫想要了解事情全貌。 老兵急忙把发生在城外一幕叙述出来。 原来晋兵竟然挖通了地面,直接从外城墙内杀出来。 之后,外城便失守,外城守将带着人杀回内城。 由于晋兵无法攻入太多,以至于他们很快被击退。 但外城上炮台,以及各种防御工事都落到晋兵之手。 听完晋兵描述。 叶弘无奈叹息一声,这其实吴先生早就料想过。 在外城推演时,便是底下最为薄弱。 不过要在短时间内挖开这几十丈距离,也非常人可及。 况且这里下面大部分是沙土,很难承受太大空穴。 因此想要挖通地道,也不能进驻太多人,这就让当时叶弘再建造外城墙时做了一些偷工减料。 毕竟下面地基若是打深了,所消耗人力物价都是要翻几倍的。 眼下没有后世打桩机,以及各种辅助挖掘手段,想要打出深达数米根基无疑就是浩大无比工程。 于是最终叶弘选择妥协,那就是只在内城用深地基来建造。 外城便采用折中一点办法。 谁知,最后还是被晋兵从这一薄弱点攻陷了。 只是叶弘还是好奇,晋兵究竟采取什么手段,在这么短暂时间内,打通这条暗道。 并且还能输送数千人进来。 那可是砂层啊。 不过很快答案便揭晓了。 因为外城驻扎的首领已经来到叶弘面前,他单膝跪地,请求军法制裁。 叶弘冲他挥挥手说,“错不在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说着,叶弘将他搀扶起来。 那个将领满脸羞愧道,“大人请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我带人杀回去夺回外城”。 叶弘摇头,“外城不重要,哪里原本也只是建造阻挠敌人的临时场所,丢了无关大局” 将领听到叶弘这么说,心情才好受一些。 “说说吧,晋兵究竟是怎么钻进来的”叶弘目光灼灼盯着他问。 那个将领听到询问,顿时眼眸都在喷火吼道,“都是猴三那厮...” “猴三?”忽得叶弘想起之前在草原上遭遇他后,便是从密道返回安邑县。 那家伙可以独自一人挖通数十里通道出来,可想而知,挖开这条小通道绝不再话下。 “他不是回岭南了吗”叶弘诧异眼神盯着将领。 “狗屁,他投靠晋兵,并且还被封做什么遁地法师” 那个将领愤怒吼叫起来。 “这家伙先是害了林捕头二小姐,眼下又带人攻打安邑县,孰可忍孰不可忍” 此话一出,叶弘也楞了。 急忙追问,“林捕头二小姐的事情和猴三有什么关系?”。 叶弘只知道林捕头爱女出事了,似乎是被掳掠绑票。 这件事林捕头不想被人提及,叶弘也就没有追问详情。 谁知这里面竟然还有猴三事情。 于是叶弘开始追问细节,彼此印证之下,叶弘终于明白,感情那小子挖通这数十里地道不是为了什么迎接自己。而是要逃命。 叶弘恶狠狠一攥拳头说,“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叶弘狠狠一拳轰击下去,顿时一块滚木瞬间折断。 这份力量,看得那个将领目瞪口呆。 登上城楼。 叶弘便看到对面外城墙早已占满了晋兵。 他们无数耀武扬威姿态,看得很多新兵牙子呲牙咧嘴。 “那火炮可做过处理?”叶弘急忙转身看向外城守卫头领。 “我们撤退前,早已把炮台发射机关给破坏了,他们根本无法使用,况且那些炮弹也都被我们撒上火油,若是他们敢开炮,结局会很凄惨的” 守卫头领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狠。 “做的不错”叶弘冲他点了点头。 “只要火炮不给他们掌控,他们想要攻破内城墙,也是痴人说梦” 叶弘对于内城墙自信,都多过于这里所有的人、 毕竟叶弘是清楚这城墙硬度的。 他也是做设计出身,自然清楚混凝土以及钢筋用到多大,多稠会产生多么恐怖硬度。 眼下这座城墙就是遵从后世核战标准建造出来的。 设想在这个时代,还有何等武器能攻破这座坚城。 哪怕是地下都已经用混凝土打了地桩,哪怕是地耗子也钻不进来的。 或许是被叶弘自信影响,外城守卫也斗志昂扬起来说,“大人,要不咱们用火炮轰击他们,他们恰好处在咱们射程内” 叶弘自然想过这一点,但他还是笃定摇头。 “用火炮打坚固外城,虽说可以凑效,却威力不足一二成,到时只会造成我们莫大经济损失”叶弘可不是只考虑战胜杀戮,还有成本。 毕竟打仗打得都是钱啊。 每一枚炮弹折合成银钱,都不少于几千钱。 这种消耗战,叶弘恐怕要破产。 而对方那些晋兵却不在乎消耗,他们都是被朝堂推出来当炮灰的。 现在叶弘也意识到科技战争另外一个弊端。 那就是物资消耗巨大。 无论是火油,还是火器,都需要莫大财力支撑的。 短短几日,安邑县库存那些火药,火油便再以肉眼可见速度减少。 这让叶弘感受到一种迫切。 那就是扩大赚钱规模。 以眼下自己发展出来生意,也只够支撑安邑县的。 但若要应对大规模战争,显然财力还是不足的。 抛出那些外来商人,以及百姓自己财富。 真正属于叶弘安邑县的财富也最多赶超一个郡府收入。 而外面十郡兵,却拥有十府收入。 这不加上洛阳那群人支援。 想到财力掣肘,叶弘便在脑海中筹备一个赚钱计划。 等战争结束之后,便会实施。 “大人,那咱们还打不打?”之前守卫看向叶弘。 “打还是要打的”叶弘自然不会让晋兵士气那么嚣张。 不然会拉低安邑县斗志的。 只不过要用床弩。 再这样距离之下,床弩威力最大。 并且还是成本最低廉的。 听到叶弘指挥,新兵牙子一起开始运送床弩上战台。 接着各种嘎吱发条声响,便传遍了整个城楼。 当然眼下床弩也都是机械齿轮结构的。 比之历史上床弩不知要强悍多少倍。 当一支支巨大床弩被上紧发条。 便有人砍断绳索。 瞬间一根根三米长短弩箭射出去。 一开始只是一两只,之后几十只,几百只起飞。 那场面着实壮观。 咚咚,无数弩箭冲击声传回来。 虽然无法看清楚外城墙上晋兵伤亡画面,但是每一个人心中还是觉着解气。 床弩覆盖攻击足足持续一刻钟。 最后将那一段城墙射成刺猬。 此时叶弘才挥挥手,让床弩停止攻击。wap. 之后叶弘便拿起千里镜观察外城墙。 此时晋兵早已消失无踪。 而那城墙上只剩下一些起火旗帜。 “难道他们撤走了?”就在叶弘迟疑间。 忽得外城墙竟然塌了。 从内向外,直接落到泥土中。 接着便有数之不尽的战车自那烟尘中冒出来。 他们个个都是披着铁甲,看起来就像是后世装甲车。 只是他们用的不是内燃机,而是人力。 每一个装甲车内部都有几十个晋兵用力摇着一种传动装置。 这东西行进速度宛如蜗牛。 可是坚固程度,堪称堡垒。 甚至连火炮轰击上面,也只是留下几个硕大深坑而已。 也正是凭借这种坚固战车,晋兵才可以连续发动七波攻城战。 “他们又要攻城了”看到这一幕,有人高呼起来。 这一次十郡兵派出来攻城器械明显比之前多了数倍。 由此可见,十郡兵将领这是要在今日大决战了。 想到后方羌人选择今日突袭。 这其中若是没有一丝联络,叶弘是不相信的。 朝廷,早已腐朽,说什么我勾结奴兵,分明是你们。 叶弘怒喝一声。 也朝着衙门下达作战指令。 这一次叶弘乜有再留手,直接让数十枚火炮齐开。 哪怕无法击溃晋兵,也要把他们这股携大胜之威的底气打掉。 城门下。 有人头耸动。 很快便有人登上城楼。 “林捕头,西城都撤回来吗”叶弘见到林捕头等人,便迫切追问起来。 毕竟眼下东西两线作战,叶弘无法兼顾那些流民和匠人安危了。 “启禀大人,他们不肯走”林捕头也很无奈叹息一声。 “不成,眼下局势危机,不能有着他们性子,去带人把他们给我绑回来”。 此时叶弘已经火燎眉毛了,岂能再和他们好言好语了。 “大人,是否再等一等拓木大叔消息,他已经去了四天了”。 林捕头还是觉着那些铁轨以及科学物资丢了实在可惜。 毕竟那些东西可是他亲自带人去搞来的。 没有崔捕头和吴先生的安邑县,林捕头就像是一个大管家。 什么事都要过他眼目。 他自然清楚那些东西造价几何。 “难道你还指望区区不足两千人就可以击溃羌人吗?算了,还是撤回来吧,我不想再为他们分神,之前外城在,我们还能给予他们多一些缓和时间,可是眼下,外城失守,十郡兵也开始总决战,咱们不能再顾此失彼了”。 叶弘的话,让林捕头也微微厄首道,“大人,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把他们给绑回来”。 嗯,叶弘点了点头说,“不过态度还不要太蛮横,毕竟他们都是有功于安邑县的人” 林捕头抿唇一笑,“那就要大人去安抚了,俺做事就一个字,干”。 叶弘也很无奈叹息一声,“好吧,放手去做”。 林捕头便带着几个人走出城楼。看着林捕头背影,叶弘感慨道,“这林捕头失去女儿后,性格变得很大,似乎整个人就是一堆火药桶”。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 毕竟眼下十郡兵围城之下,叶弘已经无暇分神了。 似乎兵牙子们也感受到来自于十郡兵威慑,他们个个起身,然后情不知唱起军歌。 那声音洪亮,瞬间点燃城墙上守卫战意。 “来吧,就让我们今日对决生死吧” 叶弘也豪迈冲着对面晋兵发出一声怒吼。 安邑县东,一处狭窄通道内。 隐匿数之不尽武林人士。 其中之一便是左岭山庄的。 这一群武林人士竟然化身为士兵,身着安邑县特制盔甲。 还有着安邑县弓弩配置。 他们姿态还是有些涣散,但不影响大局。 为首显然是一个将领,只是他面带威严,却不像是普通将领。 他跨马来到一众武林人面前,从怀中摸出一张金色绢帛说,“这是河间王旨意,今日咱们要剿灭逆贼,肃清这郎朗乾坤正气...” “攻陷安邑县,活捉叶弘” “攻陷安邑县,活捉叶弘” 那将领说话极具煽动性,又十分了解武林人口气。 于是便得到众人一直附和。 之后,他便冲着身后武林人士下达出发命令。 他首先骑马冲出去,之后各路武林人士也一起纵马疾驰。 他们这些人算不上什么好骑术,但拥有练武根底,骑马也算是稳妥。 一群人直冲向安邑县。 在距离安邑县百里处。 他们竟然停下驻扎在此地。 有武林人有些不耐烦冲到那个将领面前追问,“为何还不杀过去,眼下十郡兵都在攻城,是安邑县最薄弱的时刻,你看有郡兵攻上城头了,若是错过这一次机会,咱们就彻底失去立功机会”。 很明显这些武林人士目的你不单纯,因为有人在黑市开出天价来收购叶弘项上人头。 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他们肯定不甘心的。 那个白面将领确是一脸笃定回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是为河间王办事,不是为十郡兵做事的” 那声音很冷漠,就像是没有灵魂一般。 听得四周武林人士咬牙切齿咒骂一句,“你算什么鸟人,若不是左岭庄主抬举你,我们岂能听你小子号令”。老虎吃武松的史上最强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