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 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

第165章(1 / 1)

忙叫住他,委婉地问了一句。

他道:“不知道啊,上面是这么安排的。”

李星遥便没有再问,她拿不准四天后,张娘子还会不会再来,只能耐着性子数着时间等。

却说漠北王廷里。

曹般陀送去了五百匹战马,他到颉利可汗跟前回话,道:“义成公主听闻薛延陀部增援,特意命我星夜疾驰,送上五百匹战马予大汗。五百匹战马,都是义成公主的人亲手养的,骁勇程度更甚从前。义成公主还说,夫妻一体,这是她应该做的,让大汗不必回谢。”

“义成的心,我明白。”

颉利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按理说,他该高兴的,毕竟,薛延陀部骁勇善战,如今,他虽占了上风,可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敢断言输赢。

五百匹战马,于他而言,是好事。

可……

他微微侧过头,看了赵德言一眼,心中说没有埋怨,是假的。

当初是赵德言说,义成公主有了那位汉人小娘子,犹如如虎添翼。既然义成公主看得紧,那位汉人小娘子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便该先下手为强,趁着对方还没有起势,将对方掐死在摇篮里。

他虽然有些犹豫,可一想到赵德言那句“天底下像她一样的能人多的是,待大汗起势,拿下天下,还愁找不到比她更厉害的能人”,便同意了赵德言所言。

正好天罚落下,赵德言趁此机会,想将那位汉人小娘子杀了。

可惜,功亏一篑。那位小娘子没死,结骨却死了。

想到结骨,心中更恨。

该死的薛延陀部,用汉人的话来说,便是,墙头草两边倒!他以为,他收服了对方,私下里承诺对方的那些,对方听进去了,便会用暂时的忠诚来回报他。

哪知道,叛徒永远是叛徒。

薛延陀部,从不曾真正臣服于突厥,效忠于突厥。结骨表面为他所用,做了他安插在五原的眼线,可实际上,背后却一直策划着再次反叛。

若不是义成发现了真相,只怕,自己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义成虽这样说,可,本汗不是不识趣的人。你回去告诉她,就说,待我拿下薛延陀,便赶回去参加萧皇后的寿宴。”

“那便静候大汗佳音了。”

曹般陀一句多的也不说,笑着告辞了。

等他走了,颉利的脸沉下,大怒:“赵德言,当初是你说,薛延陀可以为我所用。若不是听了你的话,怎会有今天的混乱?”

“当初我便提醒过大汗,薛延陀部可以用,但,无法长久为我所用。今日的事,不是都在预料中吗?”赵德言不慌不忙,言语间也没有畏惧之色。

颉利一把将腰间的刀抽出,架到了他脖子上。

赵德言依然不退让,一旁康苏密忙劝道:“大汗莫冲动,赵军师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还请大汗放下刀,莫伤了自己人。”

“你也觉得他说的对?”

颉利气不打一处来。

康苏密道:“赵军师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就在跟前,我总不能说,他没说过吧?大汗,此次薛延陀反叛,虽可恶,可,谁说不是一个机会呢?”

“你的意思是?”

“之前大汗败给大唐,突厥各部,本就颇有意见。大汗不若趁此机会立威,好叫他们知道,大汗永远是突厥的大汗,大汗,才是草原上真正的王。”

康苏密不紧不慢。

颉利挑眉,“那,如何立威?杀光薛延陀部?”

“非也。薛延陀部要杀,但,不能全杀。”

赵德言开了口,也不管颉利神色,自顾自继续道:“之前义成公主已经杀了结骨,薛延陀本就心怀怨恨,大汗为了立威,必须得征战薛延陀。可若将薛延陀部尽数杀死,一则,难度太大,二则,容易让草原人心涣散。所以大汗需恩威并施,打败薛延陀,杀一部分罪魁祸首,余下的,不要动。”

“可。”

颉利有话要说。

赵德言却打断了他,“我知道大汗想说,斩草不除根,万一,他日薛延陀部再卷土重来。可,我方才并未说,大汗不能将薛延陀部族人全部杀死,旁人,也不能。”

“你莫非想,借刀杀人?”

颉利好像明白了,还用了一个汉地的词语。

赵德言笑了一下,那笑,竟然有几分发狠,“突利小可汗最近好像有点闲。大汗让他在牙帐里好好反省,可他,又是去定襄,又叫自己军师去五原要马的,可见没把大汗的话听在耳里。”

“突利小可汗身边,可也有个汉人军师。”

康苏密提醒了一句。

赵德言嗤笑,“一个不学无术,骗吃骗喝的蠢人而已,不必放在眼里。”

……

走出颉利毡帐,赵德言步子顿了一下,他没回头,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颉利,并未比突利强到哪去。

只不过,他要借助颉利的手,实现自己的夙愿。他是颉利的军师,可,接下来,是他和义成公主,和大唐的战斗。

第一个回合,他接到结骨消息,知道义成公主有异,所以“及时”赶到五原。

拉拢……

呵,他从未想过拉拢那位李小娘子!在他眼里,天底下的能人多的是,一个摆明了不会也无法为自己所用的人,何必费力气,去争夺,去拉拢。

他要做,就做秦朝的吕不韦,等他协助颉利拿下大唐,他要天下“门客”尽入他门下。到时候,天下能人为他所用,他能创造一个,比秦朝更叫人刻骨铭心的时代。

第一个回合,打了个平手。

第二个回合,有来有往,眼下,看似是他输了。可,来日方长,赢的,未必真的赢了,输的,也未必真的输了。

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

萧皇后的生辰将至,定襄城后隋王宫要大办宴席的消息传到李星遥耳里时,她正在帮着杨政道一起采野菜。

杨政道帮她找了一个牧草临冬灌溉,需要提前做好引水工作的借口,她便顺水推舟,提出,要去找水源,杨政道又提出,最适合的水源在哪里,他知道。

因此,两位眼线跟着,李星遥和杨政道一起,去找“水源”了。

他们到了附近的一处荒地,李星遥正一心二用找着野菜,听闻来找眼线说事的士兵提及萧皇后生辰,定襄城里戍卫一事,便“奇”道:“萧皇后,莫非便是炀帝的皇后?她的生辰竟然也将近。”

“这倒是巧了。”

杨政道也正竖着耳朵听人说话,闻听她说话,收回了视线,道:“往年并没听说萧皇后要过寿,今年,怕是大寿。也不知,她生辰是哪日?若是和我祖母同一天,那可真是,巧之又巧。”

“往年都没办寿辰吗?”

李星遥颇觉好奇。

杨政道点头,道:“没大办,反正,我们这些外头的,是没听到风声。兴许,人家在宫里办了,这些咱们也不知道。

李星遥便没有再问,她弯下身子,借着采野菜的间隙,飞快地朝四周张望。

可,并没看见陌生人的影子。

心中有些失望,她还以为,知道她有机会外出,那位李娘子,会想办法与她接头呢。可现在看来,或许,李娘子没有接到消息,又或许,接到了消息却不好现身。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那位李娘子。

眼线催着回去,她不好再逗留,只能带着野菜,和杨政道一起回去了。在住处附近,杨政道与她分道扬镳。

才一脚踏进住处,刚灌下去一碗水,送马粪的人就来了。

“张娘子!”

李星遥实在惊喜。

她恨不得立刻把张娘子叫到一边,把心中的疑问全部问一遍。可,知道到处都是眼睛,只得忍住。

她给张娘子倒了一碗水,张娘子同样一饮而尽。

“李小娘子,多谢!”

张娘子心中同样惊喜。

这一次送马粪和上一次之间,隔了整整十天。她还以为,义成公主不让她来了呢,哪里想到,还是来了。

她同样有许多话要同李星遥说,便趁着倒马粪的间隙,道:“本来应该三天前来的,可,不知为何,没让我们来。我又想,四天后,说不定又让我们来。可谁知,说是明天有暴雨,路上难走,所以昨天就提前赶着我们来了。”

“明天有暴雨?”

李星遥朝着天看了一眼。

只见,天高云淡,并无丝毫要下雨的痕迹。

她看向张娘子,张娘子也奇怪,“我也嘀咕呢,或许,是他们随口扯的借口,反正他们一向随心所欲,也没个定数。”

“张阿婶,你可有看过,车里运的到底是什么?”

时间紧急,李星遥来不及说些有的没的的,她言简意赅,将心头最大的疑问问了。

张娘子悄悄朝着她凑近了些,“知道啊,除了刀,还能有什么。”

“只有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