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没有这个习惯的季书意硬生生被老婆带了起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季书意也不排除沈佑宁是农家自酿糯米酒喝多了。 才会突然对她说话。 提出做的要求。 慌慌张张穿拖鞋,季书意手忙脚乱,将手机静音关了。 她真怕打扰到佑宁休息。 佑宁皮肤很白皙,身子骨又弱,她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稍微熬个夜,眼底的乌青就极为明显。 更别提气色差。 一眼就能让人看穿。 担心沈佑宁睡不好,季书意压根就没查看手机消息,她握住手机就给熟睡中的沈佑宁往上扯被子。 看着沈佑宁锁骨和脖子上的淡淡淤青,季书意就懊恼昨天晚上没控制好力道。 手指帮沈佑宁挑开那几位沾在她额头上的发丝,季书意一直握着的手机,忽然又亮起来。 顾徽语:【书意,佑宁是不是在你身边?】 【我发消息她都不回!她以前肯定不会这么对待我这个小姨的!】 【她是跟着你回去的,季书意,佑宁要是弄丢了我怎么跟我姐在天之灵交代!】 顾徽语一口气发这么多条消息,是真的很担心。 为了不打扰沈佑宁。 季书意走向卫生间,她快速打字回复顾徽语。 【徽语小姨,佑宁还在睡觉,你见谅笑脸.jpg】 顾徽语:【这不对劲!】 【季书意,为什么你是醒着的?】 坐在沙发上的顾徽语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最终锁定在一个她不愿意相信的结论上。 甩开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顾徽语直接打字问。 顾徽语:【你该不会昨天晚上压根就没睡现在才睁眼吧?】 季书意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日子是她和沈佑宁过下去,又不是和别人去过。 季书意:【嗯,所以小姨你别再给佑宁发消息啦,她很累】 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堪比满满一大缸狗粮,顾徽语硬生生吃撑。 季书意:【徽语小姨我们这几天都在乡下,信号不太好,佑宁可能会回复不及时】 【你也别怪佑宁】 莫名有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怎么回事? 算了,被排挤是她的命运。 顾徽语:【我当然不会!】 顾徽语:【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要忙】 火速下线的顾徽语连忙抓起茶几上的茶喝一口。 她这才觉得没那么口干舌燥,脸上火辣辣的烫。 顾徽语想到佑宁平日里冰清玉洁,冷如碧珠的样子,就感叹能扒开沈佑宁这个小糯米团子的心,真的只有季书意能做到。 要是早这样该多好。 佑宁,她也就不必受那么多委屈。 不过如今季书意改过来了,那就祝她得偿所愿。 和顾徽语聊完。 季书意回复了同事和祁玲节假日打招呼消息。 季书意清空红点,刷牙洗漱完毕。 她又走到沈佑宁的床边。 季书意刚蹲下来,想偷偷欣赏妻子的美貌。 却和醒过来的沈佑宁对视。 盯着那双眼,季书意只觉得心里像是被火烫了。 星星之火,燎原之势。 她低下头,憋出了一句话,让两人间不那么尴尬。 佑宁,早。 啊啊啊啊啊!这也太傻叉! 第73章 我们去参加婚礼 被褥盖住锁骨,沈佑宁清晰的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很满足。 手臂从被子中探出来。 沈佑宁缓缓打着手语。 意思是:早上好。 我的爱人。 这几个动作,让季书意心脏都要停滞。 她忍不住将下颚搁置在被褥上,一双眼看着沈佑宁。 季书意小声嘀咕:佑宁,我昨天是不是表现的很差劲? 我有没有弄疼你啊? 如果有的话你记得跟我说,我我争取下次改进。 作为一个优秀的妻子。 知错能改,是必备的条件。 季书意对于自己半生不熟的手艺深刻意识到学习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认真听着的沈佑宁干脆坐起来,她柔顺的长发滑落肩膀,整个人带着慵懒的调子。 季书意压根就不敢多看。 这这绝对不是她不好意思,而是佑宁,她的妻子,她的老婆真的太诱惑人了! 季书意这是担心她会克制不住,忍不住想亲沈佑宁还有一些微肿的唇瓣。 睡袍敞开,沈佑宁胸前沟壑,若隐若现。 她并不在乎这些,也不避讳季书意偷偷打量的目光。 拽过季书意的手。 沈佑宁早就习惯,垂眸轻笑,在她的掌心中写字。 【我教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内心发出火车鸣笛声,季书意像个烧开的泡泡茶壶,茶壶盖子不断翻滚。 她开始不敢直视这三个字。 沈佑宁戴着婚戒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背,缓缓朝下。 季书意耳边水声渐浓郁。 写完这三个字后。 沈佑宁看季书意脑袋还在发晕,脸颊越来越红。 她就想,她的妻子还真是可爱。 掀开被子起床。 沈佑宁也半弯着腰,她对季书意伸出掌心,另一只手继续打手语。 别蹲太久,脚会麻。 已经完全能够无障碍看懂手语,季书意光速站起来。 她姿势标准的就像是站岗卫兵,只差没抬手敬个礼了。 说声:yes,长官好! 季书意挺直脊背才意识到,她刚才太急,没有牵住沈佑宁递过来的手。 眼见着沈佑宁眼里落寞,就要将手指收回去,季书意又火速握住沈佑宁的掌心。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手指再次被贴合,季书意干脆用另一只手搂住沈佑宁。 她为了掩饰尴尬,撒娇哼唧说:佑宁,让我抱抱。 你身上真的好香啊 为了彰显她说的话是真的。 季书意又凑近仔细闻,她鼻梁划过沈佑宁细腻的肌肤。 昨晚的缠绵缱绻,全都涌了上来。 忍不住抬头,季书意正好就对上沈佑宁的下颚。 在这一分,这一秒。 季书意无比确认,她是真的喜欢沈佑宁。 你们听说了吗? 书意回来了! 村口,巷尾。 吃完早饭的闲人就聚集在一起,他们开始聊些有的没的八卦。 是听说了,看,昨天搁那儿好大一辆车,大奔! 老气派了! 策子,你看那么仔细?这都知道? 王策煞有介事:你们不都说书意嫁了个有钱人,我这不好好观摩观摩,万一那丫头被人骗了呢! 他哪里是担心季书意,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众人本想还多唠唠季书意的事情,结果人家昨天回老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信息有限,村口大部队只能作罢。 今儿个不是陈芝回家办酒席吗?你们还搁这聊八卦呢,赶紧去帮忙啊! 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不知道从哪条小径钻出来,手上还拎着一只拔了毛光秃秃的鸡。 她神色焦急催促众人。 有人一拍脑门,懊恼说:哎哟,刚刚一聊起来差点把这正事忘了! 我也是!那赶紧的,快去! 结婚办酒席是大事,城镇上能帮忙的村民都会过去。 季书意也收到季琪琪的邀约,问她们去不去吃席。 佑宁,你要去吗? 现在天气热,人又多,挤得很 季书意盯着外头日头,想沈佑宁还是躺在躺椅上,悠闲地享受下午时光比较好。 面对妻子的担心,沈佑宁看向窗外摇晃的翠绿树叶,她放下手中捻着的碧色珠串,张口。 我想去。 手中的茶盏差点翻了。 反应及时的季书意连忙握紧茶盏。 她又猝不及防听到沈佑宁说话声音。 虽然依旧很简短。 比起上次,沈佑宁的声音更加清晰。 季书意没办法,只能举小白旗旗投降。 顺从着妻子的意思。 好,那我跟琪琪说一下。 我们去参加婚礼。 提到婚礼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