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进化,我契约最强BOSS

第77章(1 / 1)

江斐用匕首又敲了敲他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别打岔。”

灵骅无法,只能先试探的说着:[兽使的使命主要有两条,你应该也有所察觉。]

[活着的走共鸣之路,死了的走隐秘之路,只要按照预设的道路走完,你至少有双s以上的战能力。]

隐秘之路还兼具改变进入者三观的能力,灵骅没敢说。

江斐敲了敲桌子:“然后呢?”

“提升后,需要我做什么?”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灵骅有冤要申,[我还真不知道。]

[这是只有堕化的尊者,才知道的事情。]

江斐皱眉,有点头疼:“祂堕化前呢,隙光预测过吗?”

[一片空白。]

“空白?”

点着马脸,灵骅肯定:[隙光看过的,尊者的未来,一片空白。]

祂没有未来。

这和江斐看到的有区别,且更大的问题是,江斐看到的未来在不断变动。

如果梦境都是未来的真实,江斐能感知到,他一开始和傅魈相处十分祥和,而后,在那场由相柳主演的戏剧后,一切就变了味。

“未来能变吗?”江斐问。

[当然,一只蝴蝶在雨林中扇动几下翅膀,就可能在新陆州引起一场巨大的龙卷风。]

灵骅肯定道:[我不知道隙光为什么会提前出来,尊者将祂设置在了最后之前,就怕未来因预测瞬息万变。]

[你每次的预测,都是当前阶段可能导致的未来。]

[现在在变,未来自然也会变。]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灵骅很好奇。

江斐抿唇,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明明一切都挺好,怎么会在他主动出行后,演变成那样的结局。

未来会随事件和信息的掌握而改变,江斐想起戏剧中最特别的那条信息,问:“母种是什么?”

傅魈曾集齐四方母种,然后呢,祂用那个东西做了什么?

[母种是外洲的叫法。]灵骅很不屑,[难听。]

[这东西,中洲有另一个称呼。]

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深,江斐突然福如心至:“灵源?”

[耶?你怎么又知道了?]

[好家伙,你是真怪啊,若非我清楚的记得没有你这么号人,我都觉得你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第十三个家伙。]

灵骅又在怪啊怪的说着,而江斐的心,也彻底的沉入了谷底。

如果他当初没听错的话,傅魈吞噬了灵源。

那是傅魈最终堕化的根源。

[我不告诉你也不是要害你。]

灵骅验证了江斐的猜测:[尊者吞噬了灵源,祂现在彻底堕化了,真让你走预设的道路,你必死无疑。]

[祂顺着设定让一切继续,我真的不知道祂想做什么?]

吞噬前,现世因灵源灵根难绝,吞噬后,祂成了现世堕化的根源。

所谓的封印,大抵也源自于此。

*

可事情怎么会变得更差呢?

江斐想不明白。

再又一次扛不住睡过去后,江斐再次见到了傅魈。

他们相拥在一起,傅魈的语气满是遗憾。

祂轻拍着江斐的后背,安抚道:[抱歉,封印没有作用。]

[灵源被我吞噬,要想彻底终止这一切,只有将我杀死这一个办法。]

天地昏暗,风中漂浮着厚重的血腥味,江斐的眼前是无数熟悉之人的尸体。

苏砚舟、作古、江云蔓,还有不久前才被他救回来的米迦勒……七零八落、东一块西一块的摆在他的眼前。

江斐感觉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们紧紧靠在一起,江斐的手中,还握着那把多次剔骨疗伤的匕首。

他的心中喊着不要,但匕首依然刺入了傅魈的心口。

对方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江斐,你做的很对。]

江斐从床上惊醒。

隙光跳出来趴在他的胸膛,兔子双耳垂下,问:[我怎么…这么…虚?]

[你做…什么…了?]

江斐偏头,没有回答祂的问题。

他有些难受。

*

小李的研究取得了阶段性的进展,堕化的手术,至少不再靠江斐的感觉,而是用仪器就能找到病灶。

突破性的进展。

小李得了半天空闲,门都没出,嘿哧嘿哧的加班加点赶起了江斐此前的订单,一根十分精致漂亮,且依然毫无卵用的锁腰链。

江斐近来都精神恹恹的,小李献宝一样送上作品,收获了江斐赠送的十个加班课题。

小李哭哭啼啼的跑开了。

没有人在身边,傅魈终于再次现身。

[你用预测看到了什么?]

傅魈问。

江斐盘了盘腰链:“当然是好东西。”

他将傅魈按倒在沙发上,屈起膝盖顶在腰腹上,随后干脆利落的将对方的上衣扒掉。

冰凉的体温烙进肌肤,腰腹下连着粗壮的蛇尾,触感坚硬中带着软滑,是人类绝不会有的触感。

江斐强硬的将腰链一点一点扣上,链心有一颗巨大的蓝宝石,贴合在瓷白的腹肌沟壑间,随着呼吸清浅起伏。

明明还能像人一样呼吸,怎么就不是人了呢?

江斐垂下目光:“我看到我们家庭幸福,儿孙满堂。”

傅魈低声笑了下:[儿孙满堂?你能生?]

“怎么就一定是我,不能是你生吗?”江斐哼了下,手指沿着蛇尾与人类身体接驳的地方摸索。

以前这里还有缝合线的,现在已经自然得就像本身就长成如此。

“我记得,是长在这里。”江斐轻轻触碰,手下的蛇鳞鼓起,露出一个小小的口子。

蛇类的生物总喜欢将某些重要部位藏起,江斐沿着小口子,缓慢的插入手指。

腰部上方的腹肌猛的绷紧,傅魈的手心握紧江斐的侧腰,手背上鼓起一根根蓝色的血管。

江斐矮下的身子,似乎想要亲吻。

但不是的。

他突然拔出匕首,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脑袋刺了下去。

刀刃划过傅魈的侧脸,贴着祂的头皮插入身下的沙发。

如果不是江斐错开了匕首,刚才这一下,就会如预测般再次要了傅魈的命。

傅魈没有躲。

“怎么就那么确定是我生?”江斐贴着傅魈的脸说话,音色似蛊惑,“因为那些梦境你也在吗?”

腰间的力量突然加大。

“我的尊者,您怎么可能躲不开?”

江斐丢开匕首直起身子:“还是说,您就是算计着想要我杀了您。”

取出的手指粘着某个部位激动时吐出的透明丝液,江斐一点一点的擦在傅魈紧绷的腹部。

身下有什么彻底苏醒,狰狞着从江斐刚刚冒犯的地方出来,存在感十分强烈的提醒着江斐它的存在。

江斐不适应的动了两下,又被掐着腰按在原处。

[你确实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获得了一些信息。]

傅魈的话,肯定的江斐的判断。

[果然摸底考抄了答案,正式考试的时候就做不出标准答案。]

傅魈有些遗憾,如果江斐在公理之路被改造,那么此刻匕首就应该已经插入了祂的心脏。

祂全无被拆穿的气急败坏,只是动作轻柔的,将江斐刚刚做的事一一返还。

“嗯哼。”有些舒服,江斐轻哼,“隙光也是你提前赶出来的吧,你骗不了我。”

祂赶着隙光与江斐结契,图的便是这未来的预测,诱使江斐将祂杀死。

[是,确实没骗过你。]

江斐不问,祂不说,但江斐问了,傅魈倒没有沉默。

视线如飞鸟掠过江斐,傅魈保留着梦境里的习惯,牵着江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那么,你还知道什么?]

“我才不会告诉你。”

江斐在笑,眼睛却没忍住,眼角有一滴大颗的泪珠滑下,沿着下颚摔落在傅魈的胸膛上,散成碎珠。

傅魈确实在预测中诱骗了他,但有一点傅魈是没有骗祂的。

【提示1:你可以相信祂!】

【提示2:你不可以相信祂!】

傅肖和傅魈,灵源和本心,分别对应着封印和死亡两条路。

所以隙光的预测里祂没有未来。

无论这两条路哪一条是对的,都是傅肖给自己设置的死路。

祂从选择前就知道了,所以祂没有告知灵骅,兔子隙光在预测中有所感知,暴躁的想要拒绝培养接替者。

[别哭了。]

傅魈擦掉残留的泪痕:[我已经尽量避免与你接触了。]

江斐吸了口气,突然问:“你学过解析几何吗?”

傅魈的知识盲区。

江斐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解析几何中有个概念叫无限趋近。

江斐走过傅肖的历史,傅魈看过他们的未来,他们很了解彼此,但真实的情况却是,祂的过去里没有他,他的未来里也没有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