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逃着离开达里安的房间，她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顺着门板滑坐下来，大口喘气。 她闭着眼一遍遍催眠自己，快忘了，不要记起来，把刚才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忘干净。 但身体里的欲望却没能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呼...” 她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分开双腿。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自慰，感觉新奇又紧张。 指腹探入腿间，摸到两边阴唇上湿润的水迹，她咬了咬唇，温柔地拨开两瓣花唇，抚上硬挺敏感的阴蒂，学着达里安刚才那样，不轻不重地揉搓。 “唔...” 她的脸红到滴血，双腿却越分越开，腰也拱起来，小腹也在反复搓弄阴蒂下变得无比酸软。 莱拉闭上眼，想到的是那天雨里达里安衬衫下漂亮而性感的肌肉线条，还有更早一些的记忆里，他赤身裸体靠近自己时，无意间瞥到的粗壮阴茎。 她的手指没入湿濡柔软的甬道，匀称纤细的手指比不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带来的快感是有限的，是无法满足的。 “哈啊...” 她的另一只手钻入裙子里，握住雪白丰腴的乳房，用力地揉捏搓捻。 不够，还不够... 莱拉想起刚才昏暗房间里，达里安贴向自己的强壮身躯，还有他耸动腰腹的频率与力道，想着他笔直修长的双腿，健硕的胸膛... 终于，身下一大股热液涌出，她脱力地喘着气，抽出手指。 她抬起手，盯着指间牵连的银色丝线，羞到无以复加。 她...她怎么会把达里安当做性幻想对象？ 莱拉缓了很久，最后还是她受不了腿间黏腻的感觉，起身偷偷钻进洗浴房，浸透布巾擦拭干净身下的泥泞。 ...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莱拉开始刻意躲着达里安，吃饭错开时间，出门绕开他常待的书房，连花园里偶遇都要立刻转身离开。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把达里安当做性幻想对象，每次看到他，尴尬到浑身不自在。 直到这天。 一个再普通不过、让人犯困的午后。 莱拉躺在谷仓旁晒得干松的草堆上，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浑身舒适。 干草和尘土混在一起的味道，远处传来几声懒洋洋的羊叫，她的眼皮发沉，快要睡过去。 这时，一道阴影从头顶罩下来。 光线被遮挡。 莱拉皱眉，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睛。 入目的是达里安那张白色的面具。 一睁眼看到这样一张脸，莱拉吓得不轻，问他：“达里安？怎么了？” 达里安手里拿着小本子和一截炭笔，见她醒了，低头在纸上迅速写了几行字，再将本子递到她面前。 ‘你最近在躲着我。’ 他的字迹还是那样歪歪斜斜又生涩。 达里安不是在询问，而是陈述一件他极其笃定的事。 莱拉脸上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把搭在草堆边缘的腿缩了回来，视线飘向别处，装作漫不经心：“没，我没有。” 达里安看着她，没有争辩，而是又低下头，唰唰唰地又在纸上写起来。 ‘你有，你的确在躲着我，莱拉。’ 他停顿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悬停了会儿，像是在犹豫，最后还是慢慢写下后面的话。 ‘你...讨厌我，对不对？’ 写完，他挺得笔直的肩膀下沉，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达里安低着头，蓬松的金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白金的发丝在阳光下面泛着柔和的金光。 他的这个样子莫名让莱拉想到姑妈家以前养的那只狗。 每次被主人忽略，它也是这样，委屈地低着头，悄悄蹭到主人腿边，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哼唧声。 莱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痒痒的。 她抬手捂住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我只是...哎呀，你好烦啊达里安。”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自己这是在向他撒娇吗？ 她从草堆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草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转身又一次抛下他，快步跑远。 被留在原地的达里安，背一点点弯折下去。 他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轻颤。 莱拉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 她的后背贴着门板，胸口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慢慢平静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并不是讨厌达里安，一点也不。 他安静又乖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不抱怨。 如同一道影子，安安静静地跟在每个人身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默默帮着做这做那。 谁生病了，他会贴心地端来温水和药物； 谁的衣服破掉了，他会向凯瑟琳求学如何缝制衣服，然后笨拙地坐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被锋利的缝衣针刺破手指。 这样的达里安，很难让人讨厌。 可正是因为这样，莱拉才觉得烦躁，觉得不知所措。 她烦躁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把原本还算整齐的发丝揉得乱七八糟。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 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躲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他的靠近让她心慌，让她无所适从。 窗外的阳光明媚，空气里好像还残留着干草和灰尘的味道。 她觉得胸口闷得很难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心中的异样。 凯瑟琳：“莱拉，你现在有空吗？” 敲门声不急不缓，莱拉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有空的姑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门推开半扇，凯瑟琳语气温和：“是这样，丰收季还没到，果园里应该会有提前成熟的苹果，你去帮我摘几个回来，晚上我想要做一份苹果派。” 莱拉揉了把脸，冲她笑笑：“当然有空，我这就去。” 太好了，她现在正需要一件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莱拉找了挎上篮子，沿着熟悉的小径前往姑妈精心打理的果园。 采收季还没到，果园里的苹果多半还有些青涩，已经成熟的很少，一棵树上也找不到几颗。 她喜欢这般亲近自然的时刻，提起裙摆爬上木梯，盯准枝头上最红的那颗苹果，踩着梯阶稳步爬上。 熟得恰到好处的苹果丢进篮子里，然后摘下第二颗，掂了掂分量后打算下去，准备去另一边的果树采摘。 今天她穿了条丝质的裙子，裙摆有些长，但她未曾留意这个问题，脚底一滑，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预想中的意外并未发生，她向后仰倒时，摔进一个坚实的怀抱，由于惯性，她和身后的人一同跌在柔软的草地上。 莱拉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满人强劲有力的心跳，震得她耳垂发麻。 她愣了瞬，抬头，咫尺对视，鼻尖几乎要碰到达里安不小心露在外面的下巴。 达里安的手稳稳贴在她的腰间，略凉的体温在皮肤接触的地方蔓延开。 莱拉慌忙从他怀里爬起来，胡乱整理一通凌乱的衣服和头发，朝他伸手：“抱歉，你还好吗？” 达里安依旧是那副安静乖顺的样子，攥住她的手，借着力道起身。 和他在一起时，莱拉总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如何挑起话题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 她低头挎着篮子往前走，看到合适的苹果就摘下来，很快，藤篮变得沉甸甸。 达里安牵住她的裙子一角，等她回头，点点她挎着的篮子，又点点自己肌肉绷紧的手臂。 “啊...谢谢。” 莱拉明白他的意思，将沉重的篮子递给他。 两人准备离开果园时，偶然经过一侧茂密的灌木丛。 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勾起莱拉的好奇心。 她放轻脚步声，上前拨开交错的枝叶，眼前一幕让她的脸瞬间爆红。 一对衣服凌乱的男女正纠缠得难舍难分。 女人叫得隐忍，男人也是，发出的声音让她慌忙转身，抓住身旁茫然的达里安往外走。 她走得太急，裙摆又绊了一下，达里安及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莱拉不敢回头，只埋头快步往前。 直到走出果园，她才松了口气，耳根依旧红得厉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达里安一如往常那样，像一道无声的影子静静跟在她的身后。 “姑妈，我回来了！” 她冲进厨房，把篮子里的苹果递给迎上来的凯瑟琳。 “看来今年的收成应该会不错。” 凯瑟琳摸摸她的脑袋，说。 “姑妈，我也来帮忙吧。” 莱拉随意卷起袖子，替凯瑟琳接下清洗苹果的工作。 达里安也跟着进来，厨房的事情他全然不懂，干脆站在一边，和守家的大狗狗一样，锁视着她的身影。 她的袖子总往下滑，一次次用胳膊卷上去，次数多了，她也觉得不耐烦，想要丢掉手中的苹果去把袖子好好卷起来。 忽然，达里安走过来，他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一些，淡淡的肥皂味从他的衣服上飘过来，清爽又干净。 他高大的身躯弯下来，主动替她卷起滑下来的袖子，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经意擦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皮肤，触感微凉。 莱拉的动作顿住，掌心的苹果砸进水里，水滴溅了她一身。 她的心跳乱了，连带着呼吸一起。 达里安的动作轻柔，坚硬的指甲蹭过皮肤，触感清晰得过分。 她应该躲开的。 达里安卷好她的袖子，没再多动，退开半步，安静地站在一旁。 莱拉能觉察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低头飞快切着苹果。 凯瑟琳眼角的余光扫过二人，语气漫不经心：“莱拉，你和达里安之间相处得还真是不错。” 莱拉切苹果的手又是一顿，薄红从脖颈爬上她的脸颊，忙低头应道：“是的。” 她分了心，锋利的刀差点切掉指甲。 达里安站在一边，看见了她泛红的后颈和耳朵，他悄悄偏过头，喉结滚了两下。 凯瑟琳似乎没有看见她的窘迫，笑着摇头。 莱拉飞快切完最后一颗苹果，把果肉装盘递给凯瑟琳，转身去擦手：“姑妈，我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凯瑟琳：“好，你去吧。” 莱拉知道达里安还在看着自己，所以离开厨房的时候，她竟紧张到差点撞翻厨房的花瓶。 她手忙脚乱地托住花瓶，眼尾的余光里，达里安果然还在看着她。 她的后背一阵发麻，错开和他的对视，小跑到楼上。 此刻正是午睡的时间，莱拉趴在床上，后颈的薄红慢慢淡去，心跳却还是乱的很。 透过衣服传来的浅淡香味... 男人略粗糙的指腹擦过小臂的触感... 她闭着眼，不知不觉陷入梦境。 梦里只有达里安，他的气息与体温包裹着他，像果园里那对男女一样，热烈地相拥、接吻，然后循序渐进地，脱光彼此的衣服，在草地上缠绵。 莱拉睁眼，阁楼里静悄悄的。 “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很烫，心跳也很不对劲，总之，哪里都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