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Enigma竹马契约结婚了

第31章(1 / 1)

“是不是昨晚吹风吹的?”

“不至于。”

赫亚诺斯又道:“特殊时期还是得多注意点,赛叔,替他做个检查。赛叔?”

“这个时间点,他正在厨房准备午饭。”

景枢丢了纸团,尝试抽一抽鼻子,畅通无阻。

赫亚诺斯伸手去逗雪豆,把它引到自己这儿,刚摸了两下毛,头一撇,也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赫亚诺斯:“!!!”

“不会吧?”他低声惊讶。

几分钟后,他又打了个喷嚏,依然是在摸完雪豆之后。

“我怀疑是它的问题,掉毛太厉害了。”

雪豆无比纳闷地看着他。

“这么小的猫,能掉多少?”景枢招手唤雪豆回去,抱在顺毛安慰,“我们不听他胡说八道。”

赫亚诺斯:“……”

“景枢,慈母,不对,慈父多败儿。”

景枢道:“没有小猫的人不懂。”

说着,他继续逗雪豆玩。

赫亚诺斯无奈,揉揉还有点发痒的鼻子,总不能真是变天了吧?

想到这里,他对景枢道:“等吃完午饭,还是请赛叔检查一次吧。”

“嗯。”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既不是感冒也不是鼻敏感,更没有雪豆的事。

听过回应的雪豆连着喵喵叫了好几声,大有在讨公道的意思,赫亚诺斯笑着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

“作为赔罪,我给你买我们联邦特产的猫粮和玩具。”

雪豆还在喵喵叫,这回的对象换成景枢。

“不可以得寸进尺。”景枢佯作严肃。

它不管,又叫了几声。

“知道了,等会多给你开个罐罐。”

“那你以后得考虑扩张停车场了。”赫亚诺斯道。

景枢、雪豆和赛巴斯先生一齐疑惑地看他。

赫亚诺斯怔愣几秒,“你们没听懂这个笑话吗?”

大家还是懵懵的。

“吃太多会长胖。”

景枢率先回过神,“我知道,只是突然没回过神。但雪豆只会成为儿童玩具车,不会变大卡车,对不对?”

雪豆甜甜叫了一声,算是赞同。

赫亚诺斯点点雪豆的脸蛋,调侃道:“随时随地都能停车,还不需要通行证。”

景枢轻笑,伸着手指蹭它的脸。

赛巴斯先生还是不明所以,但见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他心里也跟着高兴。

易感期第三天,就这么平静欢乐地落下帷幕。

晚上临睡前,赫亚诺斯再三确认景枢的情况,直到对方些微气恼,他才稍稍收敛。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赫亚。”景枢问。

“我当然想你永远都好,但这回可大可小,你难道忘记前两天的事了吗?”

景枢思索半晌,回道:“把手给我。”

“要干嘛?”

话虽如此,赫亚诺斯还是毫不犹豫地照做。

紧接着,他看到戒指上再现蓝粒。

“我授予了权限,你随时都能感知到我的变化。晚安。”

“晚安。”

赫亚诺斯站在景枢房门前好半天后才转身回房,心里既想测试功能又不想景枢难受就这样挣扎到梦乡。



碎星戒沉默了数个小时,终于在第二天午后爆发。

这一次,持续不断的强烈振动使得无名指产生剧烈疼痛,赫亚诺斯全然不理会,只一心奔上楼,撞开景枢房门。

昏暗的房间之中,景枢正蜷缩在地毯上,呼吸沉重。

赫亚诺斯伸手一摸,浑身滚烫,连着腺体都在肿胀。

浓郁的茉莉香气弥漫,跟随进来的雪豆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最后一个还差点打得它四脚朝天。

“赛叔,先把它带走,记得关门。”

“艾勒里先生?”

“这里我会处理,走!”

“是。”

唯一一道光亮收束,房间里又一次陷入黑暗,没过多久,暖黄色的床头灯光映出,更明确地照出景枢那张愈发苍白的脸。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不自主地发颤,连着空气里的信息素也越来越浓。

随后,两人的手环都开始响起警报声。

景枢的信息素已达到阈值,再继续释放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而赫亚诺斯仍在释放他的信息素安抚,左眼里红光闪耀。

景枢紧紧攥着赫亚诺斯的衣服,几乎是要与他重叠。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双眼失神,痛吟声不停,却又止不住向眼前人靠近、摩擦。

警报声还在响,这回是二重唱。

赫亚诺斯忽觉浑身上下有意无意地传出些许钝痛,喉头也微微发甜,肩上那块烧伤也在作痛,仿佛正在经历新的火烧火燎。

意识迷茫之间,他努力抽回手,拨开景枢后颈略微长了一些的头发,探身过去,尖锐的犬齿咬上对方还是烫得可怕的腺体。

经过些时候,警报声停歇,景枢倒在赫亚诺斯怀里沉沉睡去,灯光之下,他后颈上的牙印醒目。

临时标记成功。

第二十七章

景枢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很久,前方白茫茫一片,身后没有退路。

他又往前跑了几步,骤然,两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父亲,母亲!”

他大喊着,向他们跑去。

前头两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在顾自前行。

他还在喊着,喊得声音沙哑,喉咙止不住地疼痛,眼泪簌簌落下,不见停歇。

“为什么不能再看我一眼呢?为什么你们不能停下脚步呢?”

“我想你们!”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们啊!”

他嘶吼着。

接着,他看到那两个身影缓缓转身,目光在触及他们脸庞瞬间,溢起的喜悦霎时一哄而散。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恶鬼面具,顺着面具往下,只见他们的脖子与四肢都扣着厚厚的锁链。

他眼见恶鬼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而他退无可退。

锁链拖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在他耳边回荡。

不!别过来!

出于极度恐慌,他一时竟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听不见就好了,如果看不见就好了,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倏然,一只手从后伸来,遮住他的眼,随后,他整个人被翻转。

“害怕了?”

低低的笑声顺着风钻进耳朵里。

他猛然睁眼,对上那双总是带笑的眼。

“没关系,我在这里陪你。”

他的身子被轻轻向前一推,贴上那个永远炽热宽阔的胸膛。

又起了一阵风,风里满是薄荷香。

他闭上眼,伸手紧紧回抱。



景枢慢慢睁开眼,触目一片漆黑。

不,有一点亮,是他的床头灯。

等视线渐渐清明,他总算看清眼前的景象——他正像无尾熊似的攀着赫亚诺斯。

他尝试退开,却发现对方的手也死死地箍在腰上。

一些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出来,昭示他们曾经几近失控的亲密。

那居然是自己吗?景枢难以置信。

眼前的人忽然动了动,景枢赶忙闭上眼装睡。

“你醒了?”

慵懒的问话传来。

景枢装死。

“睫毛抖得太厉害了,是在挑战涡轮引擎吗?”

景枢:“……”

他有些别扭地睁开眼,不好意思对上对方的目光。

“昨天……”

他说不下去。

赫亚诺斯似乎也回想起什么,他的脸和耳根顿时红了一片,过了好半天才回道:“你能忘了吗?”

“忘了?”

景枢猛然抬眼看他,视线相触的刹那,两人不约而同避开。

“怎么可能忘了?”

赫亚诺斯踌躇好一会儿,“你昨天那个样子,我没法放任不管。如果,如果你真要追究的话,我都可以接受。”

“进行,进行到哪一步?我后面失去意识了。”

“就停在那里,我不会趁人之危。”

赫亚诺斯恐怕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停留在掌心里的炙热,属于景枢的,那极为私密的存在。

“放开,我要去洗澡。”

“你现在的情况不稳定,还是继续躺着吧。”

“不行。”

赫亚诺斯想问那能不能一起进去,话到嘴边还是被咽了回去。

见他没继续说话,景枢拍拍他的胳膊,挣脱束缚,从地上爬起来进浴室。

换下的衣服上残留点点已然干涸的白斑,景枢愣神几秒,红着耳朵丢进洗衣篓,并取消本次的自动传送。

即便赛叔是机器人,但该有的知识都知道,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对方处理这些。

开启莲蓬头不久,景枢忽然在热水流淌声中发觉不和谐的声音。

是某个人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