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招我……” “大不了一起吃药。” “你跟我不一样。我挨一挨就过去了,你……” 毕正还没说完的话,被她突然覆上的唇堵了回去,小小的舌尖义无反顾地滑进他嘴里。 毕正的理智登时分崩离析,牢牢地吸住她的唇舌,激动地回吻过去…… 他的身体很热,脑子里也很热,但都不及心中的情愫炙热。 那一年多来无处安放的爱与哀愁,此刻终于落了脚,猛烈地燃烧,化为无穷无尽的纠缠与缱绻...... 不知道到底出了几身汗,最后毕正在久违的心安中很快进入梦乡。 而灰冷的梦境……竟也变得炙热甜美...... 再醒来时,梁芝欢趴在床尾不知在琢磨什么,身上换上了家居服。 毕正动了动脚,她转过头来,朝他温柔地一笑。 “要不要喝水?”她移过来,又探了探额头。 “不怎么烫了,有没有觉得舒服一点?”梁芝欢把床头的一杯水端过来。 毕正定定地看了她两眼才坐起来,一口气把水全部喝光,然后把她圈入怀内。 大不了一起吃药。 这是他听过的……最窝心的情话...... “你呢?有没有不舒服?” “好像没有。” 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怜爱地骂了一声:“小疯子!” 梁芝欢脸上有一丝羞赧,又有一丝欢喜。 “要不要把饭给你端过来?” “我有那么虚弱吗?” 他别有所指地“嗯”了一声,梁芝欢红着脸从他怀里溜走。 毕正心情愉悦地穿上衣服,顺手抓起她遗留在床尾的一张a4纸。 上面写着“上海”、“昆明”、“厦门”三个地名,围成一个三角形。 每个地名周围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他无法解读的符号。 也许是过去、现在、未来? 第77章 77 梁芝欢第二天中午开始出现流鼻涕的症状。到了晚上, 热度一下子窜上来,看毕正洗好体温计甩水的动作都觉得晕。 “38.7。” 毕正是37.6。 这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后果。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地互看了一会儿,毕正拿他的额头抵住她的。 “没关系, 有我在。” 那天半夜毕正觉得自己的烧好像完全退下去了, 而旁边的人身上烫得像炉子。他隔一个小时拿温水给她擦拭,折腾到天蒙蒙亮, 总算把温度降下来。 重症时期的梁芝欢变得异常敏感而脆弱。 中午毕正抱着她在阳台晒太阳的时候,说起上回他病了, 煮的粥溢出来,她在厨房帮忙收拾清洗。 他坐在沙发上,远远地看她忙碌的身影。 “那个时候就想这样抱着你。” 就这么一句话便把她的眼泪勾了出来...... 后来,她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解放出来。 他多事地把那首“wonderful tonight”找出来, 问她要不要换回这个铃声, 未料到再次戳中她的泪点。 “怎么又哭了?”毕正连忙把音乐掐掉。 梁芝欢哭了好一会儿才伤心地说:“我、我把订婚戒指扔了……” 毕正说了好多安慰的话, 但她仍然耿耿于怀,陷在悲伤的情绪中。 他抱着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真有一种捧在手心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惶恐。 毕正明白, 这些都是还未好透的伤。 七天长假几乎都用来养病和疗伤。他的感冒已经完全好了, 梁芝欢还拖着一点咳嗽。 十月是昆明最美的季节,他们勉强赶在长假的最后两天到滇池散了散心。 毕正把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潘柏雷, 请他出面处理。哪知那个人早在事情败露之后就已经悄悄溜了,连工资、离职手续都没办理。 潘柏雷给刘总交代除名,并协助警/察追查下落,没两天就把逃去大理的人抓回来。那人对自己犯的事供认不讳, 案子很快了解。 这件事结束之后,毕正邀潘柏雷来家里吃晚饭。 梁芝欢开心地倒了香槟, 和潘柏雷在阳台上聊天。回首最开始他们站在对面阳台,看到大胡子的场景,两个人不免有些唏嘘。 “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居然帮他一起骗我。” “不骗你,现在你们能和好吗?” 梁芝欢扯了扯嘴角。 “我有个东西给你。”潘柏雷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 “你干嘛这个表情?你仔细看看上面的字。”他笑着把戒指放到有点吓愣住的人手上。 梁芝欢瞧见内侧刻的字母才反应过来。 “你……” “我一直帮你保留着,怕万一那天你后悔,又找不到了。” “谢谢你……柏雷!” 拿着失而复得的订婚戒指,梁芝欢激动得上前一把抱住他。 “你当心被那个醋坛子看见。”潘柏雷的笑声随风飘荡在空气中。 * 那天晚上,毕正重新把戒指给她戴上,然后说:“芝芝,我们年底结婚吧?” “年底?可现在已经十月了。”梁芝欢怀疑地皱起眉头,“哪来得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