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浅笑了笑,“大半夜了懒得开灯主要。” 湿漉漉的双手甩了甩,径自往身上一抹,埋头走了。 安愉忍不住挑了挑眉。 没过两天,工作室渐渐多了些声音,说付浅被人跟踪了,下班时看到有个老男人来找她,也不清楚是什么关系,有人猜是被包养了,也有人猜就是纯粹遇见变态了。 安愉多少也听到一些,她想了想把跟付浅一起合租的小姑娘叫了进来。 应届毕业生,今年刚来,只听大家都叫她小徐。 小徐站在办公桌对面。 安愉叫她不要拘谨,先坐。 她勉强扯了下嘴角,拉开椅子坐下。 安愉从抽屉捞了些巧克力零食出来,问了问她工作上是否适应,与同事相处是否融洽,随后将话题引到了付浅身上。 “我是有看到一个男人来找她,瘦瘦高高的,年纪也不小,我问过付浅,她不愿意多说,我就也没多问。” “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不久,也就上星期刚开始。哦,对了,他还来过公司楼下呢。” “公司楼下?” 小徐点头,“那会我们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安愉没再多问,只是解释了句那个人很可能是付浅父亲,便让人走了。 当天下班,她让付浅跟自己一起走。 付浅找借口想溜,安愉叫住她说:“你是脑门不破个口子心不死吗?” 付浅一愣,“你知道了?” “再坐会,等我把手头这些事做完,到时候送你回去。” “安姐你别管了,免得他到时候找你麻烦。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 说来也巧,这天安愉的车子恰好放在了露天停车场,过去有一段距离。 付国林真就守在楼下,一见到付浅就直接追了上来。 这人瘦的离谱,看面容一点都不凌厉,相反还让人觉着挺老实。 很难想象他会家暴,会随意对人用粗。 付浅一见到他就下意识的抖了下。 安愉伸手拦在两人之间,“你做什么?” “我找我女儿,关你什么事?” “付浅是我的员工,也不可能随便让人带走。” 付国林笑了,凹进去的脸颊上布着扭曲的五官,“你先搞搞清楚我跟她的关系,再来谈我能不能把她带走。” 他微微侧身,将目光放到安愉身后的付浅身上,压低声音说:“付浅,过来,爸爸跟你说几句话。” 付浅畏惧的看了他一眼,踌躇不前。 安愉抬了抬下巴:“这边有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控,付先生前一次过来并不友好的举动已经被拍下,我有足够的证据怀疑你有造成人身伤害的风险,所以人不能跟你走。” “警察都不管家事,你他妈管真宽,我教育我女儿有屁个风险。” 付国林耐心尽失,将安愉往边上一推,拽住付浅就要走。 安愉依旧冲上去拦,拉扯间被付国林横过来的手肘用力一撞,今天踩着细高跟,脚脖子一崴摔在了地上。 付浅惊恐地叫了声:“安姐!” 安愉朝保安亭看了眼,有人已经关注到这边的动向,她没说什么直接掏出手机报了警。 辖区派出所出警很快,将三人带走做笔录。 安愉表示监控有记录,自己全程没动手没反抗,现在脚崴了,头也犯晕,要求做全身检查,并让对方赔偿精神损失费。 付国林则口口声声说自己来找女儿,并没有动手,是对方多管闲事。 安愉便顺势牵出对方家暴,并有付浅身上的伤口以及监控做证据,还提出对方有威胁未成年人□□的不道德行为。 冰冷的白炽灯下,安愉坐在墙边,脚踝扭到的地方越来越肿,卡在高跟鞋里疼痛感异常明显。 她微微动了动脚,钻心的疼痛让她皱眉。 大门外进来一个人,带来冬季夜间的寒凉。 付聿礼环视一圈,随后走到安愉面前,上下一扫后蹲下握住她的脚。 安愉往后一缩。 “现在知道疼了?”付聿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虽然这人平时表情也少,但这会眉眼间透出的冷意,让人明白此时心情糟的离谱。 安愉讨好的笑了笑,“没事,扭个脚而已。” “你难不成还想等腿断?” “......” 安愉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那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付浅被他带走吧?” “那就让他带走。” “付聿礼!” 付聿礼径自起身走向另一侧,付浅小声叫了声哥。 付聿礼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而是看向了另一头。 上了岁数的男人孤零零坐在那侧,清瘦的身形让人错觉只剩了一把骨头,他也看着这边,只是视线一对上便迅速挪开,并不敢跟他对视。 这两人付聿礼一个人都没管,只是在警察的口供上签了字,将安愉带走了。 夜露浓重,安愉被打横抱在怀里。 她搂着付聿礼的脖子,观察着他的表情说:“就这么把付浅扔下,我今天这苦头白吃了。” lt;a href=白月光 lt;a href=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