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后少管,她怎么样,跟你无关。” “可是......” 付聿礼停下脚步,他盯着安愉一字一句道:“首要条件是把你自己照顾好,而不是去管别人,付浅有自己的人生,不该归你管。” 安愉抿了抿唇。 付聿礼:“收起你的同情心,可怜的人多的去了,难不成都要去管吗?” “付浅不是你妹妹吗?小姑娘被逼的无路可走了,难不成还眼睁睁看着她回去那个家去挨揍吗?” “出生没得选。” “不是每个人都配做父母的,她现在既然跟着我,我就要护着她。” 静了会,安愉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走。” 付聿礼将人稳稳的抱在怀中。 “放我下来。”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不用你管。” 到了停车点,付聿礼拉开副驾驶门,把人塞进去扣好安全带,随后前往最近的医院。 拍了个片子显示骨头没事,医生配了活血药让回家静养。 两人一路都没交流,将安愉送到家,张罗着躺上床后,付聿礼才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别生气,好好睡一觉。” 安愉翻了个白眼,侧身背对他躺着。 付聿礼跟着上床搂住她,关了床头灯。 直到后半夜,等安愉睡沉了,他才起身出了门。 月明星稀,城郊的老式公寓楼一片死寂。 付聿礼将车子开到弄堂口,下车走进去。 这一片房子已经很旧,所住的大部分是外来务工人员,路旁的下水沟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路面偶尔还有剩饭残渣。 付聿礼走到楼下,给付浅打了个电话。 “哥?”那头传来近乎怀疑的声音。 “下来。” “你在楼下?你来接我了?”语气瞬间转为惊喜。 “速度!” 挂了电话没多久,付浅便从单元楼跑了出来,衣服还没换,脸上添了新伤。 “他找你要多少钱?” 付浅:“没说多少,叫我有了就上交。” “你妈怎么说?” “她觉得钱上交是合理的,关键是有的我真给了,他们觉得我还在藏钱。”付浅低头吸了吸鼻子,“我真没钱了。” 付聿礼讽刺的勾了下嘴角。 黑沉沉的单元楼内隐约有个人影静静站着。 付聿礼朝那个方向看了眼,“你在这等我。” 单元楼通道内,付国林无声的靠墙站着,看见付聿礼走来时甚至忍不住想后退。 两父子已经很多年没碰过面,直到现在付国林还记得被自己亲儿子抵在墙上,用刀压着脖子的感觉,那个晚上他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他一点不怀疑付聿礼想杀了自己的心。 “你们日子过得怎么样,我本不想管。”月光轻薄落下,给他的脸镀上一层寒霜,恰如这刺骨寒冬。 付聿礼继续说:“可今天偏偏我的人受了伤。” “我没有动她!”付国林略显激动的说,“是她拼命来拦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 “你想要多少钱?” “什、什么?” “买断你跟付浅的关系,劝你别狮子大开口,付浅能创造多少价值想来你心里自己也清楚。” 付国林一时间没吭声。 他对这个女儿从来就不怎么上心,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花钱的角色,自然招不来好脸色。 但是彻底断绝关系,也是不曾想过的。 亲生儿子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没理由连女儿都到这个地步。 他又看了眼远处站着的付浅,清瘦竹竿似的模样,这份亲情本就单薄,若是换几个钱其实仔细一想也不是什么坏事。 付聿礼冷淡地看着他,“你还要考虑几分钟,又或者几天?” 付国林垂在身侧的手无声的搓了搓,“那、那二十万,你看怎么样?” “二十万?”付聿礼一声冷笑,“付浅还是需要你花钱的年纪,先不说她能赚多少,就单单这份支出,合计一下都没有二十万的道理。” “那你决定出多少?” “十万,你同意我马上打钱,要不同意,我的人受了几分伤,你就给我加倍还回来。” 付国林立马接口:“同意,我同意!” 付浅亦步亦趋的跟着付聿礼往外走。 她不知道这两人谈了些什么,只是敏感的察觉到付聿礼的心情不怎么好。 上车后也不敢说什么,直到付聿礼问她详细住址。 是的,这么久了付聿礼都不知道她住哪,只知道是在安愉工作室附近。 车子飞速行驶在车道上,等红绿灯的间隙,付聿礼似乎已经调整好心态,主动开口说:“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之后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好自为之。” 付浅怔忡了一瞬,仍旧不敢相信的确认,“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嗯。”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不管他为什么会答应,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lt;a href=白月光 lt;a href= title=尧三青target=_blankgt;尧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