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一身银甲,盔戴雉羽,身材比一般男子更高一点,在朱寅看来有一米七五,修长健美,真就是古书中的硕人美女。
她年方十九,一张白皙的鹅蛋脸,生的螓首蛾眉,方额广颐,隆准丰唇,耳垂如珠,黑白分明的秀眸顾盼生辉、神采飞扬。虽然风尘仆仆,可那种英飒之气仍然难以掩饰。
好一位巾帼女将,武装红颜!
若问此女如何,稚虎先生有诗为证,乃是一首《乐府-忠贞侯秦将军良玉歌》,诗曰:
“秀宁只为李氏战,木兰隐瞒女儿身。巾帼谁如秦良玉,红颜至死社稷臣。出塞戍边勤王事,南征北讨报国恩。羞煞柳营绾符辈,绝胜庙堂持笏生。玉容屡向胡尘怒,蛾眉总因贼氛横。胭脂马踏沙场骨,白杆枪破鼙鼓声。诏宣顷刻出蜀道,君命旋踵辞家门。朝对妆台梳云髻,夕祭凤纛率虎贲。烈皇遗诗仅五首,竟有四篇赞忠贞。自古军功封侯女,舍卿可有第二人?可怜大势终不挽,西南一柱独支撑。呕心莫逆数终运,沥血难燃油尽灯。银发悲听《黍离》唱,残年忍看九州沉。汉家衣冠埋香冢,故国明月照长城。”
朱寅虽为历史上的忠贞侯写了这首诗,可惜不能当着秦良玉的面念出来。
他记得《明史-秦良玉传》记载:“良玉为人饶胆智,善骑射,兼通词翰,仪态娴雅。而驭下严峻,每行军发令,戎伍肃然…”
这是个文武双全的宝藏姐姐啊。
“阿姐?”秦良玉虽然知道朱寅为何叫自己阿姐,可还是感到意外。
她正要下拜,朱寅却抢先一步扶起她,“阿姐免礼,免礼!阿姐不到一个月就行军到大同,真是天下劲旅,兵贵神速啊。”
秦良玉只能拱手说道:“妾身石柱宣抚司秦良玉,见过…抚军!”
说着侧身往后一指,“妾身所率石柱将士三千员,除途中病死四员,悉数到达。”
她没有正式官职,只是土司之妻,所以自称妾身,而不是末将。
朱寅道:“将士们出川入秦,风餐露宿的行军十分辛苦,未战而有功。”
秦良玉笑道:“行军赶路而已,妾身哪敢居功?我们石柱男儿从小吃苦耐劳惯了,常常在崇山峻岭打猎,往往一夜在林中追逐百里。这行军走的官道,又不带辎重。”
直到此时,她才来得及好奇的打量天下知名的稚虎先生。
年仅十五就已经丰神俊朗,玉树临风,明显比同龄少年高了一截。一双眼角微挑的眼睛英华内敛,笑容温煦如春风。更难得的是那种从容不迫、风清气朗的沉稳气度,竟是少年之中仅见。
明明才十五,相貌也稚气未脱,给人的感觉却像个上位已久、世事洞明的老练干臣。
秀冰妹妹没有说错,她这个战神化身的共命恩人,本命弟弟,的确是个世间难寻的人物。
不说连中三元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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