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纹将来是个厉害的人物,然而那是将来。
现在余桦不知道他,一点儿也不稀奇。无论是张一谋还是姜纹,甚至是管谟业,在余桦看来,都是普通人,搞不好还要低于他。
两人又谈到了苏彤的近况,余切问:“我和苏彤好久没见过面了,这两年,也没怎么听说他出头。”
“管谟业写了《红高粱》,你在先锋派站稳了脚跟,那苏彤呢?”
这终于让余桦打开了话匣子。
余桦说:“苏彤现在遇见了一些难事……”
原来,苏彤同样沉迷于文学科研,他先锋派的程度,对于时下的文学刊物都显得过于前卫,多次被拒稿。
86年末,《收获》看上了苏彤的文章《青石与河流》,编辑一看就说“模仿前辈的味道太浓”,让他几番修改,总算是刊登上了。
登上《收获》在过去犹如“跃龙门”,苏彤以为自己接下来天高任鸟飞了。
然而,今年以来苏彤的几篇小说全部被打回来。
甚至出现了“铅退”!
什么意思呢?
当时退稿有两种,头一种是编辑觉得这人有药可医,于是附上详细的点评,劝解这人往擅长的方向去努力。
而“铅退”,就是编辑部里面的标准话术。
往往就这么几句话:“经研究不予采纳”、“不符合本刊要求”等等。
意思是,你这文写的太烂了,无药可医,编辑都懒得点评你。
以苏童的倔性子,竟多次遭遇“铅退”,可想而知有多么苦闷。
余桦介绍说:“苏彤现在的情况,和我一样的,都独立出来了,不和父母住一块儿。所以经济压力比较大,他又很倔强,出来后不肯找家里要一分钱,现在日子十分难过……”
苏彤还有段这日子?
余切都想不起来了。
印象中,苏彤虽然长期搞文学科研,但是顺风顺水,可以说没什么坎坷的。
他自己长得又帅,有时候已经被退了的稿子,一旦成功和编辑约见面后,编辑立刻就改观了,愿意收他的稿子。
苏彤应该就苦了这么一阵子。
等“先锋文学”越来越势大,苏彤就要崛起了。
帮他一把吧!
余切说:“《收获》和《十月》情况都比较特殊,我不好说话。一个有巴老坐镇,一个是我自己的编辑。他要在撮合下选上去了,反而对他不好。”
“国内还有什么合适的平台?”
余切自问自答:“《当代》、《花城》,或是《京城文学》?”
余桦道:“余哥,我好像没听说过你和这些杂志有过什么接触啊,除了那个《京城文学》。”
“要接触什么?”余切笑道,“我推荐一个人过来发文章,难不成还要先请客吃饭?谁会不相信我的眼光。”
哦!
余桦明白了:余切自然不需要搞这些。
当年推荐他到《十月》发文章,也就是直接明说;让他去文学院上课(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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