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傻子手下收拾着风鳌山,用扫把,用拖布,用板车,把尸体从山内的每个角落拉出去,放到外面庭院的最中央,堆起来。
一层一层,叠的极高,尸体最顶端有一只手怎么也按不下去,高高朝着天空伸着,几乎快要触碰到风鳌山顶的风。
却又被风压的忽忽乱动,丝毫没办法碰到天穹。
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在看到这一幕时,也皆是默然无声。
谁曾想这山头竟是如此收场。
林江眺目看着远处那一地的死尸,感慨一声:
“满山贼寇倒叫白子风自己屠尽了。真不知道他花了这么多精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江浸月接话:
“对这厮来说,自己性命定是最重要的,当时被杀,定然是要花掉手下性命来给自己复活。”
确实如此。
纵使白子风为投效将军豢养众多好手,性命若失,万般筹谋皆成空。
于他而言,部下不过可交易的钱币,无外乎有些货币可以分个贵贱罢了。
然再贵重的钱币,终究抵不过自身性命。
林江收拢思绪转向江浸月:
“如今风鳌山已散,京中如何看待西北?”
“西北地界谁都能管,独匪管不得。”江浸月道:“待我复命,朝廷当遣官员前来。”
“愿是个好官。”
“于官家这边,我自会说,朝廷当中断无贪官污吏,这次来西北的定是能够让居民安居乐业的好官。可自我个人角度来说……难说。”江浸月倒是实在,没说那么多官腔虚话:“此地之前官场糜烂,谁知道会不会重蹈覆辙。”
“那便会再生出个风鳌山吧。”
“若是如此,也是本地官员活该。”
江浸月言罢,悄然打量林江。
倒非因他相貌俊逸,实是此人展露的本事太过骇人。
金钟罩铁布衫臻至化境,神打蛮拳可裂山岳。
目前来看,六重天体魄都挡不住。
可他又完全不会任何武学,正面和白子风交手时被武学压制了。
奇怪,又危险。
正思量如何劝他去官府登记,掌中长刀忽作嗡鸣:
“小姑娘,小姑娘。”
江浸月拿起刀:“您讲。”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江浸月会意,与林江别过后便避至僻静处。
“前辈?”
“小姑娘,那小伙子很厉害。”
“我当然知道。”江浸月回想起来了昨天的事情,林江开山劈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咱们是一起对付的白子风,他多高的本事我都看到了。”
“不,你不知道。”长刀却直接否了江浸月的话:“我刀身上有七颗星,你可看见过?”
“见过,当时我借您时,铸念司兄弟们便同我说过这事,他们说您刀身上的星芒若是灌入真炁,便会逐一点亮。”
“锻我的人为点星大家,在我这一身筋骨内加了许多法门,炁息殷实者,灌入此气可逐一点亮刀身上星芒,但同时也会对(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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