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一行离开镇子时,队伍比先前壮大了不少。
六扇门的板车打头,后方的驾驶座旁坐着觥玄,九人加根小山参沿着官道往长野城去。
在镇上时他们架不住乡民热情,都吃了不少饭菜,现在有几个撑的难受,躺在车上休息呢。
江浸月蜷在自家板车上酣睡,觥玄则醉醺醺倚着车壁发怔。
林江掀帘打量他:
“你修行的是吃喝,为什么会醉呢?”
觥玄迷蒙的眼神忽而清明,他脸上露出了些无奈笑容:
“醉是种态度。你瞧那六扇门的行走,她身为五重天武夫,按说除非饮下顶级仙酿,否则断不会醉,可她不也趴在那儿呼呼大睡?”
说着摇头晃脑吟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修了道便不许醉,岂非自缚?”
林江若有所悟。
若修行反失自在,还算什么修行?
“受教了。”
“谈不上,只是一些自己的感悟罢了。”
两人谈完,林江袖口当中的小山参竟是伸出了头。
她朝着觥玄方向招了招手:
“道士!好久不见!”
“神草君啊。”觥玄笑着看小山参:“神草君气色更胜往昔。”
“那是!”小山参在袖口里面掐起来了腰,林江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个动作:“我现在可是大侠!”
“了得。”
谈笑间林江忽觉铁皮子在灵台呼唤,嘱咐觥玄歇息后,便回车厢调息。
眨眼之间就到了巨树之下。
巨树如旧,悬棺轻摇,显是有人候了林江多时。
“大公子前辈。”铁皮子的语气很兴奋:“风鳌山平了罢?”
“是啊。”林江道:“你从何得知?”
“我铸念司那位前辈有通心之妙,只要相距不太远,便可将心念传至司里。”
林江想了想西北长野和京城的距离。
脸色不免变得有点奇怪。
不远?
你和我说这距离不远?
不愧是蕴含着点星手段的长刀,总有些有趣的黑科技。
“已经聊上了啊。”
觥玄的声音也忽然从旁边响起。
“酒蒙子老哥。”铁皮子声音很是欢喜:
“想来您也应该知道,风鳌山覆灭这事了吧?”
“那是自然。”
“如今大将军失了耳目,朝中多数暗喜。不过兵部查到铸念司推手,成天甩脸色。”铁皮子浑不在意:“不过他们也只能甩甩脸了。”
“铁皮子老弟,你们铸念司不是为兵部锻武器吗?这么一来岂不是影响了铸念司?”觥玄略有疑惑。
铁皮子却是笑着解释道:
“非是如此,铸念司专锻精贵器物,兵部哪来银钱给全军换装?纵有银钱,我等也造不出这许多。他们寻常兵器皆自锻,咱们只管将领佩器。”
铁皮子一顿:
“再者,将领们本非铁板一块。京城将系分南北,江南那支撑大将军,白子风才得借风鳌山与他周旋。北系素与南系不睦,此番拔钉自然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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