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离店时,三人已饮尽九坛酒,人均三坛。
待到酒坛见底,个个意识模糊。
店家果如先前所言,丝毫没有搀扶他们离开的意思。
这能难得倒他们?
林江当间而立,觥玄歪在左侧勉强站定,江浸月整个人则是靠在林江的身上,腿根子都软了。
没办法,觥玄和林江其实都会吃喝这门术法,醉乃是心醉,说歹说还是能够控制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
江浸月就不一样了。
她真是完全是硬靠肚皮去喝。
哪怕是武夫,也是真容易醉。
他们三个人当中就江浸月这么一个实诚人。
喝多了江浸月浑身上下都没什么自己动的想法,抱着林江胳膊的双手大力,她现在舌头都有点大,嘀咕咕的对觥玄道:
“你已经很厉害了,二十多岁就六重天,我都三十三岁了,还不过是五重天……”
“江捕头当年二十六七就晋五重天,按说早该突破六重?”
江浸月听到这话之后也是沉默了一小会:
“不愿。”
“不愿?”
“离大人总认定我是她师父转世,尤其当我接近六重天后,这念头愈发疯长。”
此刻江浸月也显露出躁意,脖颈不安分地左右扭动。
她头发很长,正常情况下梳两个辫子是为了保证自己头发在交手的时候不会乱晃,今日出来时,江浸月却是没扎头发,长发垂在腰间。
此刻喝醉了,江浸月发梢更是随着她乱晃脑袋而乱动。
这倒是苦了林江,他只觉得黑色的头发时不时往自己的鼻梢上,弄得他直想打喷嚏。
尤其是她今夜喝了太多的酒,本来应在发梢上的焦躁气息尽数被酒气所笼罩,再别说什么女子香软了,林江只感觉好像有个活酒缸在自己旁边跟着走。
“我是江浸月,我不是离浸月,虽然养母对我很好,但我就是我,我不是什么转世投胎!”
江浸月大声喊着,然后她好像是又有些疲倦一样,又是靠在了林江的身上:
“林江,觥玄还没到三十就已经到了六重天,那你现在多大了?你年纪应该很大了吧?”
林江沉吟片刻:
“我今年应该十九了。”
“十九?哄鬼呢!这般道行十九岁,全天下的修士都该抹脖子。”
“我这情况有点特殊。”
“我不信,我肯定是不信的。”
觥玄听到林江这么说之后,也是在旁边帮腔林江说了一句:
“林公子说的是真的。”
江浸月仔细盯着觥玄,又是摇了摇脑袋:
“你们两个一定是喝多了,喝多了才会这么说。我在京城碰到一些爱喝酒的人,他们喝多了也和你们两个一样。刚开始说什么自己很厉害,然后就开始妄谈国家大事,再之后便是说如若前半辈子没做什么事情,一定会过得更好,等到了最后,就是趴在桌子上哭。”
江浸月说到这里,好像是忽然察觉到了眼前觥(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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