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玄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脸色微红:
“原是母亲起的乳名,她说待我年岁长些,会请相字先生起个正式名讳。但后来也没成。以至于我大名到现在都是陈三狗。”
他又是看向了眼前两人,只觉得眼前这两位说不准会因为自己的名字笑话自己一番。
不过两人倒是都没说什么。
林江此刻异常安静,盯着酒盏边沿沉吟半晌,突然正色道: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好奇的问题。”
“什么?”
“我听不少户人家给自己娃子取名都会叫什么二狗,陈二狗尤其多。这个二狗,是哪来的?”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江浸月扶额轻叹,“我初次和你相识时,就觉得公子你思绪同寻常人有些不一样,现在仔细想想,也就只有你能问出这问题了。”
林江听闻此言,却是满不在乎:“我这叫道心清奇,思绪通畅,常人所不能窥也。”
江浸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对着林江一拱手:
“大才!真当大才!”
觥玄被问得发怔,许是酒气上涌竟认真掰扯起来:
“陈姓本来就是大姓,整个大兴姓陈的不少,至于二狗的话,二一般是指家中老二,狗又是村中最常见的动物,所以说二狗这一名号可能比较常见?”
觥玄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林江也是点了点头:
“那道长你就是家中老三了?”
觥玄听闻此言,却是摇了摇头:
“我其实是家中老大,之所以这名字叫三狗,因为我家当时一共养了三只狗,我娘没读过书大字不识,干脆就掰着手指头数了三,唤我作三狗。”
“那这听起来倒是个好名字。”
觥玄一怔,旋即郑重颔首:
“确实,是个好名字。”
“既然聊到这,道长何不说说自己过往旧事?”
“我的过往吗?”
觥玄也是没想到话题竟然会直接转到这块,他先回忆了一会,略作回忆后道:
“我是西川泰平人,我六岁那年家中遭了山匪,全村被付之一炬。流离失所之际,我溜进附近县城,饿的不行,便是寻了个满是脂粉香气的所在偷烧鸡,被抓到了,险些被打死,不想撞见位老道,他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出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偷偷摸进去的,是勾栏地界。”
他这开口第一句便是让林江和江浸月都停下了正喝酒的手。
之前听觥玄母亲没有给他起大名,便是隐隐约约察觉到可能会有些事情。
现在一听,也确实如此。
觥玄倒浑不在意,晃着酒碗续道:
“老道士带我回了我的镇子,他把镇子里面所有山匪全都杀了。随后与我分食那只烧鸡,共饮浊酒。自此我随他云游,习得奇门中的食色之道。便是我之前同公子说过的吃喝嫖赌。
“我年幼时向来敬重师傅,他待我极好,让我衣食无忧,还传我一身本事。”觥玄继续回(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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