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她，她是……”林森森语气讶然。
她曾在泽星的前沿阵地，看到一尊很像的雕像。
“她是轮回女帝！”
方烈出声道。
顿了顿，他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柔，接着道。
“同时，也是你们两姐妹的母亲！”
闻言，苏幼晴、苏幼雨抬起头，两双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
林森森小嘴微张，怀疑自己听错了。
苏家姐妹可是器灵，怎么会有母亲的？
“轮回女帝，当年为了你们的安危，才用无上的手段把你们转变成器灵。”
方烈解释道，“也许，你们也感觉到亲切、熟悉的感觉。”
苏幼雨两人齐刷刷地点了点头。
“那我娘，她是怎么死的？”
苏幼晴急切地问道。
“具体情况，我暂时也不太清楚。”
方烈默默地启动系统。
“垂钓轮回女帝。”
“垂钓失败，目标生灵已经死亡。”
这时，方烈才留意到那些冰块上，细细感应了一番，叹息道：“原来不是时空极光。”
若是第十五层的时空极光，说不定轮回女帝并没有死。
“娘……”看着看着，苏幼晴眼眶里就迸出水花，嚎啕大哭，“呜哇……”苏幼雨捂着小嘴，低声抽泣着，泪珠滴答滴答地滚落。
林森森也双眸通红，抹着眼泪，哭的最为伤心。
方烈默默地等着苏幼雨两人的哭声渐停，才道：“轮回女帝是个很伟大的母亲，为了她，你们以后要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才行。”
他不太会安慰人，只能直白说出自己的看法。
苏幼雨嗯了一声，道：“方大哥，我们会的。”
苏幼晴没开口，眼泪也逐渐停了。
“前辈，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方烈端端正正地鞠了三个躬，心下默默地道。
唰！
轮回女帝的掌心下，陡然飞出一物，竟是如同跳跃般，从里面跳了出来，而无损冰块。
方烈下意识地接住，精神力一扫，顿时目露愕然。
“轮回法则之物？”
手心里的黑白两色圆盘，颇像前世的八卦盘，整体弥漫着浓烈的轮回气机。
“方大哥，这是我娘在感谢你呢！”
苏幼晴说道，“她是不是还没死？”
方烈也疑惑了，道：“可能只是残念之类的。”
苏幼晴神情满是失落，咬着嘴唇陷入哀伤中。
方烈心里说了声抱歉。
在他的感应里，轮回女帝确实没有半点生机了。
法则之物的出现，可能是残念，也可能是某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干的。
“既然你给我了，那我就收下了。”
方烈朝着虚空，道。
没人回应，方烈也不在意，收起法则之物。
这玩意，正是他所需要的。
“我们回去山谷，以后再来看望她。”
方烈劝说道。
再待下去，苏家两姐妹只会沉浸在悲伤中。
苏幼雨两人没有异议，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方烈离开。
林森森紧随其后。
待方烈一行人消失不见后，一道清脆声音，才低低地冒出。
“人族危机将至，希望这新的轮回圆盘能助你一臂之力。”
……
客厅里。
方烈取出一大堆好吃的。
两个妹子最爱的五行逍遥、祖妖果更是必须有的。
种种美食，琳琅满目地堆成了小山那般高。
“好好吃一顿，睡一觉醒来，就都要开开心心的。”
方烈叮咛着。
咕咚！
苏幼晴抱着五行逍遥猛灌，脸颊通红。
吧唧吧唧……
苏幼雨小嘴一口一口，却又快速地啃着祖妖果，好像饿极了似的。
方烈犹豫了一下，没有劝阻。
或许，化悲伤为食欲也不是件坏事。
一个多小时后，苏家两姐妹醉倒在客厅里，两张相似的脸一片红晕，尤其两双眸子，泛起些许红肿。
林森森主动请缨，要照看她们两人，方烈便嘱咐了几句，旋即回自己房间。
……
唰……
大日耀莲台与轮回圆盘同时出现。
方烈眼底涌现一丝激动。
他已经融合了八种法则之物，再加上轮回圆盘，就凑齐九种，足以铸就道心，突破至道源了。
原本他还想着融合时间、空间大道，继而参悟出时空法则，把时空之种做为最后的融合之物。
可是，现在人族顶尖战力遭受重创，他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选择轮回法则了。
所幸，轮回法则也是一等一的圣品法则！
轰！
方烈运转灵力、法则，端坐于大日耀莲台。
虚空中，黑白相间的轮回法则，若隐若现。
方烈意念转动，法则气流立即包裹住轮回圆盘，化为小小的黑白光团。
咕噜噜……
方烈吞下光团，身躯颤了颤。
光团一入体内，瞬间被混沌色灵力擒拿，两者纠缠着，跌入丹田之中。
轰！
丹田内的气息暴涨，超过证道境后期层次。
一刻钟后，才堪堪停滞。
方烈感应了一下，有点迷糊。
丹田的灵力气息比不上圣境初期的，却又不止于证道境后期。
“我这算是半圣？”
方烈嘀咕道。
他也没太纠结这个，开始尝试着凝聚道心。
灵力、法则尽数汹涌汇聚，灵魂之力也随之奔涌。
数息后，丹田亮起，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方烈心有所感，暗道：“是时候了。”
不过，未等他有所行动，丹田猛然褪去光亮，恢复成平淡的混沌色。
方烈愣住了，低呼道：“这？”
他满心的不解。
他明明九种法则之物了。
“九幽噬魂焱、五行石、穿梭小门、戮力果树、不朽之星、雷光权杖、自在小刀，初开玉髓、轮回圆盘。”
随着他的默念，九种法则之物，先后在他丹田内显现。
“难道古籍记载是错误的？”
方烈又寻思道。
他再度翻了翻那本古籍，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着。
“或许是我体质问题？”
方烈忽地想起了上一次的大境界突破。
他足足吃了好几颗重灵果，才从地煞境后期到天元境中期。
换成别人，早就突破到天元境后期。
“万法道体、五行之体、轮回之体、穿梭之体。”
方烈如数家珍，头有点大了。
直觉告诉他，九成九应该是体质问题。
剩下的零点一成，是他融合的法则之物太强，彼此间还是有隔阂，粘合不起来。
不管哪一种，都可以说是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