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方烈沉思着。
片刻后，他手里再度出现两种法则之物。
一个是暗影玉，另外一个是时空之种。
“如果是体质太强，那么再融合一种法则之物应该够了吧？”
方烈心道。
就算依然不能铸就道心，起码丹田内的灵力也会提升，他的战力也能飙升一截。
盯着暗影玉良久，方烈压下蠢蠢欲动的念头。
暗影玉虽好，但始终比不上时空之种。
何况，时空之种乃是时间法则、空间法则相遇诞生的，拥有包容万物的特性，也许对第二种铸就道心的可能同样有帮助。
一念于此，方烈就满心的无奈。
兜兜转转，又回到最难啃的骨头上面。
时空法则！
他是真没信心在短时间内参悟出。
“看来，只能寄望于第十八层了。”
压下念头，方烈沉下心，拿着时空之种参悟起来。
……
翌日早上，方烈一行人再去看望了轮回女帝一次，就赶往下一层。
地窟第十八层。
“总算有了变化。”
方烈走出通道，喃喃道。
以前一出来的都是在山谷前的，现在他只看到宽阔的广场。
青色的石砖，斑驳的淡淡血迹，有点像荣郡学府的练武场。
在方烈几人踏入的一刹那，两位至强者同时睁开了眸子。
“有人来了！”
无常剑帝青衣飘起，消失在原地。
萱冰女帝眸子闪过好奇，道：“是莹丫头说的那位嘛？”
说着，她瞬间离开。
……
广场前，一袭青影悄声无息地出现。
方烈先是本能地警惕了一下，待看清来人面容，才拱手道：“见过无常陛下。”
唰！
身着宫袍的女子，随之出现。
方烈眼前一亮，再度拱手，道：“见过萱冰陛下。”
无论是大帝、女帝，都统称为陛下。
不过，他心里也略感不解。
他初来乍到，也不用两位第九境齐至吧。
“不用客套。”
无常剑帝正色道，旋即目光略带肃然地盯着某人。
萱冰女帝默不作声，一双眸子同样带有几分考量意味。
渐渐地，两人神情凝住，互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圣品法则？
还不止一种？”
无常剑帝语气中难掩一丝讶异。
在方烈没有出手时，他只能看出这些了。
“嗯，机缘巧合之下多参悟了几种。”
方烈脸色平淡地道。
“能否请你展示一下？”
萱冰女帝客气地道。
方烈想了想，道：“那就献丑了。”
正好他也趁此机会，问问两位至强者铸就道心的问题。
铛！
方烈五指张开，朝空中虚抓。
多种法则气流，顿时沸腾连连，直奔而来。
无常剑帝瞳孔一缩，嘴里忍不住道：“轮回法则、五行法则、穿梭法则、空间、时间……”念到后面，他满目的呆滞，脖子像是被掐住一样，说不出半个字眼。
萱冰女帝神情恍惚，心里惊呼连连：“假的吧，我们两都出现幻觉了，怎么会有这种事？”
旁边，苏家两姐妹和林森森虽然也很惊诧，但很快就化为满满的崇拜之意。
“两位前辈，见笑了。”
方烈散去法则气流，说道。
见无常剑帝两人还是呆愣的状态，方烈又喊了一句。
“两位前辈。”
无常剑帝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老脸一红，不约而同地咳嗽了几声。
“你这天赋，真是……”无常剑帝“真是”了半天，愣是找不出一个形容词，脸色渐渐尴尬。
“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了。”
萱冰女帝救场道。
无常剑帝连忙附和，道：“放眼星海，确实是无人能及！”
说着，他心里的波澜依然难以平息。
他都想骂粗口了。
特么的，就他感应出的，就有五六种圣品法则，还有好几种明显是融合的极强上品法则，再想想某人的年纪，堪称是惊世骇俗。
“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两位前辈。”
方烈出声道。
“别，不用这么客气。”
无常剑帝笑着道，“我们互相探讨就是。”
萱冰女帝也爽朗地道：“坐而论道，人生乐事，谈什么指教啊！”
就某人展现出的恐怖天赋，放眼星海，哪个种族的大帝、至强者都得平辈论交。
何况，某人早已是内定的下一任地窟之主。
较真起身份地位来，他还比对方略低！
方烈内心愈发奇怪。
这两位前辈，态度未免太和蔼了，甚至都有点客气过头了。
大事要紧，方烈也直白道：“我卡在天元境后期很久，昨天尝试铸就道心却失败了，不知你们有何见解？”
无常剑帝沉吟几秒，问道：“不知你用的是何种宝物铸就道心？”
方烈犹豫了一下，道：“九种法则之物！”
虽然没突破道源境，但以他丹田的灵力层次，加上各种宝物，足以正面抗衡了大帝。
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何况无常剑帝、萱冰女帝坐镇地窟，也值得信任！
“九种法则之物，这确实有点……”无常剑帝顺着话说到一半，才神情惊恐，拔高声线，“你说什么？”
他怀疑方烈说错了，抑或是他听错了。
方烈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无常剑帝嘴唇抖动，心神再度遭受冲击，神态不知所措。
萱冰女帝脸皮一抽，口吻复杂地道：“九种法则之物，真是好大的手笔！”
某人这铸就的道心价值，比人族当今的宝库还要贵重多了。
她都无法想象，真让某人铸就成功，会是何等的风采！
“呼呼……”无常剑帝连续长出好几口气，才勉强保持镇定，道：“这个问题，我没有遇到过。”
他很想说一句超纲了。
这和学府毕业考核，却要求击败圣境强者有什么区别？
唰！
方烈取出古籍，翻到道源境那一部分，讲述了自己的思路。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多听听别人的见解，也有助于思维发散。
而无常剑帝两人首次听到上古时代铸就道心的办法，顿时大感稀奇，虚心倾听着。
“他们两个怎么在方大哥面前，像个学生一样啊！”
苏幼晴和两个姐姐咬着耳朵，悄声道。
以前，她被送进地窟时，可是见过两位的。
那两位当年气度深沉，不苟言笑，只有在轮回女帝，也就是她娘面前，才会露出谦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