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戈浑身发毛。
他自以为不明显的向后退了退：“你……知道我是谁吧。”
此时，李戈的心里有点没底。
虽说自己的这帮领民，或者说是契约者应该能直接感应到自己的灵魂，但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再加上……
李戈回想起自己昏倒的时候，虽神志清醒，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能听着身边聒噪的女人争抢着给自己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幕……
李戈猛的打了个寒战，只觉得这是他今生经历过的最可怕的事情。
忽然间，苏泽晴扑哧一笑。
苏泽晴一笑，李戈反而放下心来。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我的笑话，有意思吗？”
苏泽晴立刻收敛起笑容，但眼中还是有些许笑意流了出来。
“看您这话说的，不管是谁的，只要是笑话，总归是有意思的。”
正在此时，不知是哪个人从门口一过，斜眼看见屋中的李戈已经恢复了清醒，立刻高声叫道：“帅城隍醒了！”
“他醒了！”
顿时，周边想起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脚步声。
听着声音，大概八成人都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的。
李戈的脸抽了抽，而后当机立断。
“此事已了，我该回去了。”
说着，一个空间门他身旁打开。
李戈迫不及待，甚至是落荒而逃的钻入空间门之中。
那些闻讯而来之人，最多，也不过看到了一个背影。
赶来的人堆积在门口，发出失望的叹息和窃窃私语。
“好可惜呀……为什么不是咱们这儿的城隍！”
“据说咱们这儿城隍也没封呢，不知道未来咱们这的城隍好不好看。”
“好了！好了！”
此时，赶来的周源开始维持现场，驱散那些看热闹的人。
苏泽晴则微微一笑，在一旁帮腔着：“各位也不要心急，那位城隍走了，不是还有李戈神使呢吗？他长得也不赖呀？”
闻言，周源眉毛一跳，瞟了一眼苏泽晴。
苏泽晴则回了周源一个狭促的眼神。
这一看，就是想要看神灵的笑话。
周源见状，内心还颇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基于对神明的尊重，她终究是没有接话，只是加速驱散人群。
人群一边向外走着，还一边不满的抱怨着。
“那个神使李戈……长的是帅气，但谁敢往他面前凑？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就是！”
“还是这个城隍大人看着面善。”
……
界门关闭，一切被挡在身后，李戈终于得了清净。
这时，李戈才得以思考刚刚的不对劲。
自己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事情而昏过去？
如今冷静下来，李戈察觉到，自己在昏过去之前，就是处于一种极其奇怪的状态。
自己的本能在狂喜，然而这种情感却似乎在被什么东西封锁着。
只是彻底突破封锁的那一瞬间，灵魂所产生的波动导致了瞬间的混乱，一时甚至被魂体所排斥。
如今再次用精神力反复查看，却再难以察觉一丝异样。
相反的，李戈觉得自己的喜怒哀乐都鲜明了几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李戈喃喃自语道，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冷笑。
随即，李戈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生命之国的收获这里。
这一次的收获，实在是超出预料。
李戈打开了系统的能量收入预测明细，一项一项的看了起来。
一个是对今天收入的预测，一个则是一星期以后的预测。
这么大的收入差距，究竟差距在哪？李戈一项一项对比。
系统说，是因为一周以后，大部分的居民都会升到二级。
李戈只知道，生命之国的领民的等级提升之后，每日结算的能量会大幅度增加。
但是，他们可是有契约在身！
难道普通的居民也是如此吗？
在此之前，李戈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一方面是因为李戈对数据并不敏感。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居民收入太少了，每天零零碎碎的刷新，实在不值得一算。
因此，李戈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自大进化时代以来，他们提供能量的数量变化。
如今回想起来，乌行山和艾莉亚国那些居民人数虽不多，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人，但所提供的能量已经是原来的二三十倍！
意识到这一点后，有关于信仰之力，又或者说是能量值，李戈有了一点点猜想。
所谓信仰值……其实就是正灵能？
……
“是的。所谓的信仰值，其实就是正负两个属性的灵能。”
在九州官方秘密基地中，融清——那个有着心脏病的假小子，感情淡漠的研究天才，正在分享着自己团队最新的研究成果。
“只不过，因为与灵能结合的正面情感是有着特定的指向性的，因此可以被特定的人收集或者利用。”
“而越强大的人，所提供的信仰值便越多。”
“这是因为，强者的灵魂更加凝实强大。发散出的情感波动自然也更加强烈、更有力量。”
“例如，入境一级的超凡，至少拥有一百点灵魂强度。
入境二级的超凡，至少要拥有二百点的灵魂强度……以此类推。”
“灵魂强度决定他们可以支配多少灵能。”
“而人类自身能量强度和提供的信仰值比大概在100：1左右。”
“简单来说，一百点能量强度，也就是说一个刚好跨入入境一级的人，每一次对特定对象发散的灵能值大概在1点左右。”
“一个人如果有一百个信徒，那他们如果一日诚心祭拜一次，那么被信仰的人一日可以聚集一百点正灵能。”
“如果这样的话，”台下一人忽然发问，“九州这么多人，岂不是可以轻松造出无数强者？只需要十天，就足够造就一个领域级强者。”
台上的融清却摇了摇头。
“自然没那么简单。”
“首先，这种发散出去的灵能值是极不稳定的，如果没有被及时收集，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变回没有属性的中性灵能。”
“其次……”融清敲了敲讲台，以示强调。
“这种能量，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收集的。”
“收集信仰者，需要有足够的功德或者是孽力。”
顿时，下面出现了嗡嗡的讨论声。
功德和孽力。
这两个概念，是刚刚出现的。
目前来说，只有极少数相关异能的人可以隐约感知功德和孽力，但还无法用仪器进行人为测量。
这种东西……简直就和运气一样，看不见摸不到。
而经过统计，身负功德的人，有性情和蔼的老好人，也有脾气暴躁得像火炮一样的，有心胸宽广的，更有斤斤计较的。
如果从性格上面来分析，根本没有什么共同点。
身上有孽力的人也是如此，五花八门。
而且，有些人明明应该身上有点公德或者是孽力，却干干净净，一丁点儿也没有。
不得不说，无论是功德还是孽力，实在是不好琢磨的东西。
面对台下的浮躁，融清不得不又拍了拍桌子。
“经过我们长期的研究，发现了这样一个特征。”
“身负功德的人，可以吸纳正灵能信仰值。”
“而身负孽力的人，则可以吸纳负灵能信仰值。”
“诸位可以把孽力和功德看作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充电电池，充电电池决定电池容量上限，而其他人给予的信仰则是外来的电力。”
“电池和电力？那电线是什么？”台下又有人举手提问。
“电线的话……”融清推了推眼镜，“目前还不清楚，但是，目前的猜测是一种引力。”
“发散出来的灵能确实会自动飘向指定目标。不过，飘动的速度有快有慢。”
“经过上千组对比试验，发现了这样一个结论。”
“当信仰灵能发出者的实力越强的时候，发散出的灵能更稳定，可以维持更长时间不消散。”
“但是，接收信仰的人越强大，灵能移动的速度越快。”
因此目前推测，这种引力大部分可能来自被信仰者。
……
李戈喃喃自语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向系统求证。
哪知，系统瞬间换了副嘴脸。
“承您惠顾，咨询一次，一百点能量。”
顿时，李戈的脸拉了下来。
嘴角眉梢都向下耷拉着，诉说着李戈的无语。
“呵呵，你回来啦。”
“嗯嗯。”系统兴致高昂的回答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宿主。”
接下来，还不带李戈喘口气，系统继续语速极快的说道。
“承您惠顾，一次咨询一百点能量值。”
李戈无语的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即将入账的几十万……
“行。”
“好的宿主，能量值已扣除，我不知道。”
李戈一愣，而后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
“额……几天不见，宿主耳朵是出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
“您要是治疗耳朵的话大概只需要二十万……”
“你怎么会不知道！”李戈质问着打断道。
“那个……我打架了。”系统显得非常心虚，小声的嘟囔着，“文件包什么的，在打架过程中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