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系统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和主脑小小的打了一架……不少资料被打飞了……不过！”
系统连忙补充道，“不过，咱们自己建起来的商店还是在的，你看，商品一样没少！”
李戈呆若木鸡，片刻后，喃喃的问道：“那你打飞主脑多少资料？”
“我打主脑？”系统不可置信的尖叫道：“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我一个小小的系统怎么可能打得过主脑？”
李戈深呼吸了几次，把额头上的青筋按了下去。
“你tm那叫和主脑打架了吗？”
“你明明是单方面被主脑一顿狠抽，到最后自己的数据都被抽飞了！”
“可是！”系统尖叫道，“他还有好几千个系统的！”
李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主脑和好几千个系统一起群殴你？”
——你居然只是丢了点数据，还能活下来？那你可是真能。
然而下一秒……
“不是，只是单纯的……主脑有几千个系统而已，我就是提一下。”
李戈：“……”
——这不还是你被主脑一顿暴揍，你提几千个系统干什么……
李戈刚想继续说什么，系统却在一瞬间转换成哭腔，在李戈脑海中“嗷嗷”的开始哭了起来。
“嗷呜……我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嗷呜……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嗷呜……嗷呜……”
“闭嘴！”李戈怒喝道。
“嗷呜……宿主你没良心”
“闭……”
“嗷呜……”
“一百点能量值买你闭嘴！”李戈怒吼。
“好的宿主。”系统瞬间乖巧。
李戈甩了甩被吵得发昏的脑袋，崩溃的喘息了一会儿，才觉得满脑子的“嗷呜”终于被清理了出去。
“你现在这么缺能量吗？”李戈问道。
系统一愣。
“这……”
“说实话。”李戈沉声说道。
“好吧，我之前不是跟主脑闹掰了吗……主脑就……”
系统思索了一瞬间：“用你们人类的想法，大概就是把我的电线扯了，网线也扯了。”
“我现在需要能量直充电……”
说着，系统只觉得自己是真委屈，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戈却眼神一亮。
——电线和网线都扯了？自己的系统与不知是哪来的主脑已经断开了连接？如果这是真的，倒是好事一件。
李戈思量了一瞬间，直接说道：“你需要多少能量值？”
“啊？”系统怔了一瞬间，“每天十点……阿不，一百点能量值！”
“我知道了，每天十点能量值。”李戈自顾自的说道。
这能量值，相对于自己如今的收入，实在是微乎其微。
如果用这样一点代价，就可以免除后顾之忧，实在是再值得不过。
不过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重复掏出十点能量值这个动作，李戈打心眼里就觉得烦的慌。
李戈讨厌无意义的重复和琐碎。
不如……试着信任这个系统一次？
“以后，需要能量值直接自己拿。紧急状况，可以超额使用，事后记得告诉我。”
李戈沉声说道。
在这一刻，李戈能感受到系统越来越欢呼雀跃。
“不过！”
李戈忽然加重语气。
“如果让我发现你吃里扒外，用我的能量去养什么主脑。又或者是肆意挥霍糟蹋我的能量……”
说着，李戈冷笑了一声：“我的信任只给一次。”
“这……这……”系统简直不敢相信，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宿主，你这是要包养我吗？放心吧！金主爸爸！没问题的！金主爸爸！”
“从今以后，本统只为金主爸爸一个人服务！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能量去养外面的野男人！”
李戈：“……”
……
当李戈再次回到青州市，已经套上了那副“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躯壳。
而这一次，当他在青州市闲逛的时候，收获的不再是恐惧排挤，而是满怀敬畏的打量和……
“那个……神使大人。”
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拦在李戈面前，双颊绯红，手里握着粉红色的信封。
——情书？李戈一脸疑惑。
不过，出于好奇，李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看到李戈接下情书，那女孩子更加兴奋了。
“请你、请你！”
那女孩磕磕巴巴，让李戈稍有些不耐烦。
“到底什么事！”李戈冷冷的说着，自带的冷厉气息让对面的女孩吓得一个哆嗦。
——好可怕！还是好可怕！
——不过！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眼一闭，拳头一攥。
“请你帮我把信转交给帅城隍大人！告诉他我真的好喜欢他！”
那一瞬间，李戈思维都停滞了。
——我TM！
——帅城隍是个什么鬼称号！
……
近几日，李戈如同做贼一般，在青州市东躲西藏。
不是因为做亏心事，而是青州市的市民实在是太热情了。
李戈顶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依旧会被各种年龄段的大小美女拦在街上，然后……
被人拜托转交一封情书，给另一个自己。
这TM也太尴尬了！
李戈干脆老老实实的待在豪宅之中，每天晒着太阳，听着海浪的声音，吃吃美食玩玩手机。
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打开系统看一看自己的收入。
简直美哉。
不过，李戈最近还在关注另一个事情。
那就是青州市那个城隍像。
“又有一个城隍像被烧制成了？”
李戈忽然睁开双眼，喃喃自语。
“我看看这东西长成什么样子。”
……
青州市，铁器工厂里面。
“师傅！神像造好了吗？”
“马上！”
说着，师傅从烧的红彤彤的火炉里面掏出一灰扑扑的东西，放在一旁。
接下来，他又掏出了二十个同样的东西。
待其凉透之后，小锤轻敲，外面的模具破裂。
里面，赫然是一个城隍神像。
“不错不错！”来人满意的点头，“我就不信了，之前的木制神像和泥质神像都裂开了，这种金属的也能裂开！”
说着，来人一边仔细端详着神像的面貌，一边啧啧称奇。
“开模的师傅手艺可以呀！”
“这面孔，和那天降临的帅城隍一模一样！”
铁匠师傅憨厚的一笑：“那是自然，靠这吃饭呢。”
来人越看这神像越喜欢，干脆拿一个在手上，反复端详着。
“要不……试一试？”
铁匠师傅点头：“试一试。”
几人郑重其事的将神像放入神龛之中。
哪知，神像坐落的那一瞬间……
“咔嘣……”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
莫名其妙的裂纹迅速出现，铁制的神像崩碎成数块。
“这……”两人面面相觑。
之前，他们曾经尝试过木制神像，泥质神像。
但是，这些神像无一例外，在进入神龛的一瞬间破碎。
至今为止，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难不成……”来人脸色暗淡，“城隍依旧在记恨我们中心城区当时打砸神庙的事情？”
铁匠师傅摇了摇头。
“如果城隍真的计较这事，当时就不会来救我们。”
最终，铁匠师叹了口气。
“应当是神像的问题。”
“您是说神像没办法承载神力？
“金属的已经是最结实的了！”而且我看下城区的神像也大多都是木头泥土什么的……”
“不是！”铁匠师傅摇头，语重心长的说：“我是说长相。”
“真搞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城隍的脸描绘成帅城隍那样。”
“人家早说了，不是咱们这的城隍神了。”
“可是……”来人还想辩解着什么，却被铁匠师傅打断了。
“你用脚趾头想，过去，咱们青州市有什么事儿，你一级一级去找上去，最高找到青州市市长，你能找隔壁台州市市长吗？”
“你要找过去的话，人家台州市市长还不把你踢出来？”
铁匠师傅见来人还在犹豫，干脆从仓库中掏出一个五官模糊的神像。
“你拿这个试试！”
来人犹豫的接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最终，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将神像放入神龛中。
相安无事。
“你看！我说吧！”铁匠师傅一摊手。
“这……”来人真的被惊到了，“我们把神像铸成什么样子，那些城隍还知道吗？”
“那可不，”铁匠师傅点头，“要不怎么说是神仙呢。”
两人久久的注视着神龛中的无面神像，尊敬和畏惧两种感情交织的，终于从他们的心头升起。
此时，他们才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什么才是神灵。
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神灵。
……
豪宅内的李戈长叹了一口气。
“总算没有蠢到家，终于懂我的意思了。”
“不过，接下来几天，还得一直小心注意着。”
“肯定有人会不死心。”
……
“李戈先生，你可知道咱们青州市什么时候才会有城隍吗？”
对面，军方指挥官问道。
“王和……是吗？”
李戈不确定的问道。
这个指挥官的名字，李戈还是在昨日收到拜帖的时候才知道的。
“王先生，别着急。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有。”李戈笑着说。
“那什么才是到了时候呢？”王和追问的。
——难不成……还要算个什么良辰吉日？也对，神仙一直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