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感觉全身脱力的时候感觉眼前立马有些不一样——她的头盔是全包头的样式, 这代表头盔在眼睛处没有什么孔洞，每次都需要她专门去调整眼部的材质来保证自己不会戴上头盔直接实名。

但这么做的坏处很直观，眼部的力量每次都让她耗费更多的精力直接导致力量在因外界冲击而消散时头盔从从眼部开始消失。

她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让她保持仅剩的清醒在斯通惊愕的表情下迅速弥合了刚才头盔暴露出来的口子。

那是个人，那肯定是个人。

斯通草草看见了那是一只绿色还是蓝色的眼睛, 这太快了, 他一时无法分辨, 只能确定那只眼睛······绝对不难看。

理查德、苏珊曾经和他分析过, 血头女有几率不是人类，那些从她身体延伸出来颇具克苏鲁特征的血还可能是某种能量，单纯物理意义上的血不能到达这种效果。而无头骑士最早可溯源在爱尔兰的民间传说，他们无法断定血头女是人是鬼, 或者就像网友推测的一样是一种都市传说。

虽然他们认为血头女如果是非人类的话, 只有可能是某种能量或力量的实体化。

但起码他看到了那只眼睛。

“人”那个字被斯通遏在喉咙里,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下意识一把抓住往下跌落的血头女的手腕, “你还行吗？”

伊芙琳惊得一把挣开，有些踉跄地站在了地上：“没问题”

只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那个血字淡得像是被泼了一层水稀释开来一样。

“还可以行动吗？”斯通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超级罪犯们，只能催促道：“我们面前还有敌人。”

“血头女小姐！”蜘蛛侠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赶紧冲他们的方向问道，“你还好吗？”

“我想应该没问题。”暂时没问题，斯通盯着她替她回答。

“强尼！”一个声音有些浑厚的男声远远响起,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开着路虎的男人——里德·理查德，AKA他的姐夫。

秃鹫等人一看到远远而来的救兵，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跑并且还带上了已经是干尸了的章鱼博士的尸体。斯通想要拦下他们, 但他们的机动性太强, 沙人滚着沙子卷住了他们，等风沙散开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我带来了可以暂时控制沙人的装置, 但是看起来已经结束了。”理查德遗憾地道。

“对，你来迟了。”一面对他的“家长们”，斯通就忍不住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血头女……”他向刚才血头女站着的方向一看，已经没人了。

“我收到消息了，刚才是血头女和你一起的是吗？还有……”他往逐渐远去的那个红蓝相间的背影望去，“蜘蛛侠。”

“嗯哼。”斯通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说血头女什么？”理查德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环视周围想要找到伊芙琳的痕迹，但什么也没看到，顿了顿才终于道：“没什么。”

————

伊芙琳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尤其是她躺在斯通和理查德博士最近的大厦楼顶上大喘气的时候，她格外后悔。

为什么要跑那么快，就算那个理查德博士没抓到她，也不妨碍斯通也告诉他自己看到的啊，可反过来想想，自己留在那儿也不能直接问“你看到什么了？”——她突然有种自己要完蛋的头痛感，再加上能量的过度缺失让她头脑发胀全身无力，一切都让她焦躁不堪。

【卡尔，这可真糟糕。】她双眼放空，【我现在没有力气，也不知道斯通看到了多少。】

【现在这附近没什么人，你睡一觉吧，伊薇。】卡尔用有些磁性的声音道，【睡一觉会好些。】

【睡一觉吗……】伊芙琳喃喃道，这能量就像是人的体能一样，休息就可以缓和，但她的情况现在有点像失血过多，睡觉在现在最大的作用是让她能站起来，【如果有人来了你要叫醒我……一定要……】

【好。】

听到肯定的回答，她的双眼合上，如同昏迷一般沉沉睡去了。

……

【伊薇，你醒醒，有人来了，伊薇？】

伊芙琳蒙地睁开双眼。有人？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快速带上头盔，由于力量缺失的太多她起来的时候头还昏了一下。

【你不用太紧张，是红头罩，他只有一个人。】

【我睡了多久。】伊芙琳立马松了口气。

【一小时四十三分四十六秒。】

【真精确。】

【谢谢夸奖。】

“伊芙琳。”红头罩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在这儿吗。”

“嗯，我在。”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杰森就看到楼梯屋的拐角处走出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一边说，她卸下了头盔。

“顺路。”事实上是他们刚才的动静太大导致网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论别人能不能看出来，但他能看出来视频里的伊芙琳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十分糟糕，他立马带着血一边开着摩托一边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他讨厌这种感觉，她失联越久他心越慌，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让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一路180+才赶到这里的。到了这里有很多警察和政府公务人员在清理现场，他全身僵硬地翻着这条街区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生怕在哪看到一具失去呼吸的······身体。

在地上完全没找到她的他已经开始手脚发凉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在高点还是找不到她该怎么办。

幸好找到了她，她一定想象不到自己再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是种什么心情，这让他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想把她抱进怀里，却硬生生忍住了。

看红头罩状态不对，伊芙琳轻声问：“你还好吗？”

“嗯。”他的声音像是拧在了一起，明明还是那样却怎么都听着不舒服。

“你确定？”她狐疑。

“这个。”杰森手一挥。

伊芙琳赶紧接过他扔来的背包，打开一看，血？

她由衷笑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的？”说着，血线捅进了那几个包装袋，“嗯，血型和我的血型还一样，不用这么严谨的，血型对我没有影响······”怎么可能是顺路，这让伊芙琳感觉即便这血应该是刚从冷冻仓拿出来的但她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安心和温暖，止住了话头，还是道：“谢谢你啦，伙伴。”

“你今天太莽撞了。”杰森看着她的脸肉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才稍稍放松了些。

“嗯，我是有些托大了。”伊芙琳悄悄观察他的“脸色”，赶紧认错。

她这么爽快大方地承认，让本来还想教育教育她的杰森一时语塞，怔愣了一下感觉像是有什么异物梗在喉咙里一样——他理解她的这些危险行为，他不是一个有资格教育别人的人，伊芙琳显然也不想和他多说，可······

“我想我需要告诉你，钢铁侠发现了我的身份。”伊芙琳不想让他为她操太多心，做哥谭超人已经很累了，“我们也达成了一些小小的共识。”

“什么？”杰森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道：“托尼·斯塔克发现了你的身份？”

他果然很惊讶，伊芙琳默默想，红头罩平时可是很少用疑问语气的，只好耸耸肩故作轻松：“就那么～大数据算法调查什么都，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工智能。”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有些迷惑了。

“这不对。”杰森紧紧皱着眉，“这不可能，蝙蝠侠都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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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儿了！最后一句话之后的500字我已经在存稿放了一个月了！

其实这章我本来写了另外一种走向，而且已经写了4000字了，结果今天中午一觉睡起来突然觉得这样更好，然后4000字全作废了（地铁老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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