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怎么反应这么大？伊芙琳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可是托尼·斯塔克。”

“不，这没道理。”他并不觉得钢铁侠的侦查能力比布鲁斯更强，“托尼史塔克是怎么发现你的？”

“科技的力量～”她撇撇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人工智能的魅力～”

“不, 再强大的人工智能都不会拥有人类的感性逻辑和思维。”他解释, “情感、意志、情绪、经验, 这些都是人类所独有的, 这是人工智能和人类的根本区别，也是最大的伦理争议。”

“但那可是钢铁侠的人工智能。”伊芙琳一边用手比划，“或许它，或者他？是不是拥有感性情绪了？”

杰森摇摇头：“托尼·斯塔克的人工智能确实一直是学界争议的一个重要议题, 可无论如何, 你觉得它······姑且叫他吧, 会拥有强于蝙蝠侠的推理能力的能力吗？”

“阿尔法狗还赢得了世界冠军呢。”伊芙琳试着为埃德温正名。

“这不一样, 人和机器的区别最明显的表现在创造力上，而推理逻辑方面人的创造性应该远远比机器更强。”杰森突然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见过哪个地方办案是用机器，而不是用警探的。”

“苏格兰场？”伊芙琳下意识回答。

“······”

“抱歉，你继续。”伊芙琳咳咳两声，感觉自己都能想象得到红头罩头盔下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

但话说回来，她确实对蝙蝠侠的能力没有什么概念, 只知道他非常厉害、万能、无敌、一级棒，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他就是正义联盟, 或者说超级英雄——他天花板的方向和托尼不一样——的智商天花板······不过如果这么看, 蝙蝠侠的综合能力还不如一个人工智能？

是不太对劲。

可还有一个问题，超人这种体格在人类中不应该很明显吗？蝙蝠侠他也没认出来呀。所以认不出来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是你们刚开始不照样没有认出来超人吗？”伊芙琳挑挑眉。

“什么意思。”杰森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啊, 超人和我同样都是只遮住了脸，身材和行动动作、姿势什么的都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吧。钢铁侠这些复仇者们就是通过这些，再加上大数据推测出来我就是血头女的，而且好像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你们对对方的身份也清楚吧，所以这不是很合理吗？”伊芙琳不解，“蝙蝠侠最开始没有推测出来超人就是克拉克·肯特就是他没有推测出来我就是血头女的原因。”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好奇很久了，她认为这些归根结底还是由于这本身就不是一个可以经得起推敲的现实世界，总有一些奇奇怪怪具有普遍性的规则束缚在这些英雄个人的身上。

她看着红头罩有些凝滞的气场，也知道当这个问题问出来时，这本身就是对规则的一种挑战。事实上，不只这些，她承认自己有些冲动，但她想尝试着试探试探卡尔的界限在哪。

毕竟以后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时机了。

“……”

伊芙琳发现对面的红头罩不再出声了。

“红头罩？红头罩！”伊芙琳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

“嗯，我在。”

“你没事吧。”

红头罩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除此之外呢。”

“什么？”

“除此之外，你还发现有什么不太合理的地方吗？”

“……”伊芙琳这下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好想真的开了一个什么口子。

她斟酌了一下，“还记得你带我去蝙蝠洞吗？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你说过什么。”红头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

“我说蝙蝠洞的设计很奇怪。”

“奇怪。”

“嗯。”伊芙琳声音轻轻——在杰森听起来仿佛是她怕吓到自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蝙蝠洞直接连通着废弃的下水道，这某种程度上比使用着的下水道还危险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人摸过去吗？”看红头罩不说，她继续：“比如，总有些喜欢玩刺激的驴友啊，小孩子啊什么的喜欢去那种地方玩‘探险’吧。”

楼顶吹过一阵风，伊芙琳的声音像是吞进了风里一样，楼顶陷入一片寂静。

半晌，才又响起红头罩有些沙哑的声音：“还有呢？”

“你确定你还要跟我聊这个吗？”伊芙琳皱起了眉，一边伸出一只手，“你看起来不太好。”

红头罩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发现是她赶紧停在了那里。

伊芙琳一手贴在他的脖子上，脉搏的跳动频率明显高于正常水平，她神情严肃，“应该没有发烧，这个话题让你难受了吗？”她想问的是这个话题有没有对他的精神造成不良影响。

“没事，你继续说。”他轻轻抓着她的手腕放了下来。

“不行，咱们不能再聊这个了。”伊芙琳直接拒绝，“你的状态不太好，怎么了？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没······”

“你有事。”还不等他说完，伊芙琳就打断了他。

“我······”杰森看着伊芙琳凝视着他的绿眼睛，放松了下来——对啊，这是伊芙琳，他在防备些什么：“我的大脑功能现在有些紊乱，具体表现为思维逻辑不连贯，注意力不集中，带有偏头痛。”

嚯，不愧是蝙蝠侠的儿子，形容病情都像是在打报告。

“脑震**吗？”

“有些像。”

伊芙琳用血做成一把只有坐垫和靠背的椅子，让他轻轻跟着自己的力量做了下去，“别想了，停止思考先休息一下。”

“嗯。”杰森确实有些像是脑震**一样的想吐的感觉，他像这么坐下继续想刚才她的那几句话，却越想越难受。

“你还在想？”伊芙琳眼神凶恶地盯着他。

“······”现在不了。

“别想了，说些其他的。”伊芙琳挑出了她最感兴趣的话题：“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这话题吓得他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挺好的。”

“哦。”伊芙琳听他这么说，强忍着激动，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我男朋友叫我和他同居了。”

“······”

“咳咳。”她咳嗽两声，“说些什么，你是我为数不多知道杰德是我男朋友的朋友。”起码恭喜一下？

事实上，要不是这两天太忙，她更想和小姐妹手拉着手兴奋地一起欢呼，可黛布拉不在哥谭了，她也不太想找蕾吉娜。

拿红头罩将就一下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知道该说什么，摊平

感谢在2021-09-19 19:26:44~2021-09-20 19:41: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木头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