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侦探室友

第28章 委托7(1 / 1)

歇洛克的提问一出, 阿德莉亚难得活跃的情绪有些回落,她想了想大晚上出门有点累人,又有些犹豫了。

可多少还是有好奇心, 就只能故作不在意道:“这取决于你要出去干什么了。”

难得见她的别扭表现得那么明显, 歇洛克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我同今天下午的人约好要去另一处打牌,我想你是不愿意去的。”

果不其然阿德莉亚皱了皱眉:“你们倒是挺讲究。”

打牌还带换场地的。

歇洛克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他把口袋里一张纸条拿出来:“为了不让我的室友过于无聊,阿德里安,我得拜托你帮我拍一份电报,内容在纸条上,地址在背后。”

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拿起了手杖:“那么,晚上见!”

不见才更好, 省的她担心被他发现身份的事情。阿德莉亚拿起那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电报是给麦考夫·福尔摩斯的,看起来是他的某个家人,地址在蓓尔莫尔街, 似乎是白金汉宫附近, 内容很是简洁:伯明翰赌场,布兰斯顿死于谋|杀。

伯明翰赌场?是她漏听了哪个知识点吗?她叹了口气,歇洛克并不是个合格的故事讲述者,他总把一些“显而易见”的答案隐去不提, 而那些显而易见却偏偏是他的思考所在。

这个模式总觉得听起来有点耳熟……阿德莉亚似乎被触动了一些遥远的记忆, 什么侦探, 抽丝剥茧获得真相的那位……她皱着眉思索许久。可是她实在以前就对小说电视剧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一时半会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放弃思索。

趁着歇洛克不在,阿德莉亚好好洗了个澡,洗完之后把自己的衣服和用品什么的全都收好,确信即便歇洛克在下一秒冲进来洗澡都看不到什么她的痕迹才放下心。

尽管她跟福尔摩斯说两天内离开,但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她这次的室友是一位观察力极佳的侦探,这种没有什么距离的合住期间她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维系好自己的身份。

洗完澡之后她粗糙地擦了擦头发,失去困意的她开了灯,打开了她带来的书,是她在车站买来的《基督山伯爵》。说来她确实阅读不多,她以前就对文学的东西不太感兴趣,许多只是牛嚼牡丹式大致看了看,到了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科学缓慢进展,她也不是什么能大显身手的人物,反而慢慢开始培养自己的文学情趣了。

尽管她仍然看不进去什么浪漫主义的东西,甚至可以说她与浪漫毫无关联。

看着看着,她终于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感觉,熄灭了蜡烛之后发现外面的月光皎洁明亮,透过百叶窗洒下来竟然有一些温柔。

她难得坐着对着月亮发了会儿呆,开始怅惘自己已经遗忘了很多过去背过的诗句。

如果把过去全都忘掉,那她还是她么?

因为她和歇洛克本身算是被“关”在这里,所以他们的房间位置是旅馆最偏的一个,这也有一个好处,便是不会受到外人的打扰。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窗外,突然,有一个人闯入她的视野。

嗯?这么晚了,外面还有人?那是——

借着明亮的月光,她看清了那个人。

克劳妮?

只见克劳妮左顾右盼,似乎是在等待什么。阿德莉亚把百叶窗稍稍向下拨动,以便看得更清楚。她仅有的一点困意都没了。

她在光秃秃的路边呆呆地站着,彷徨着,时不时左右踱步,仿佛是在等着什么,阿德莉亚也像她一样在等待着。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或者更久,阿德莉亚的眼睛都有些干涩了,只见旁边灌木中窜出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他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因为距离的问题,阿德莉亚看的并不是很清晰,只模糊看出他长着“哲学家的前额及好色之徒的下颌”,还有两道相当浓黑的眉毛。

阿德莉亚的视角只能看见两人亲吻又分离,似乎贴在彼此耳边私语。然后克劳妮似乎是拿出了什么东西,用布包裹着,她看不太确切,交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似乎是有些兴奋,搂着她又是长久的亲吻。

那个男人身形笔挺,体格健壮,阿德莉亚很难不怀疑他是个军人。

许久许久,他们才一同离去。

阿德莉亚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又自嘲自己看小情侣私会竟看到了这个点,终于有了些困意。她又进行了第二次入睡尝试。

长期的失眠加上今天下午确实也睡够了,阿德莉亚仍旧没有睡着,此刻枕部已经有些突突地跳了。她猛地坐了起来。

突然地,她就想起了午间的拥抱。

她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把枕头团吧团吧攒进怀里。

这有什么好想的,不过是兄弟情而已。福尔摩斯具备那种头脑,肯定等闲普通人无法入他眼当他朋友的,再加上他那莫名其妙的观察癖好,肯定也没什么人容忍他。

他只是表达对朋友的亲近和关怀而已——她能看出来,他在细微处是具备一些体贴和人情味的,譬如在她头痛难忍的时候拉上一曲轻柔的小提琴曲,以及那个拥抱……

又想起了他的温度。她皱了皱眉,把胡乱的思绪甩脱。

迷迷糊糊地,她终于睡着了。

可还没睡着多久,她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昏昏沉沉道:“福尔摩斯,进门……要先敲门。”

朦胧模糊的视野里,她看见他无奈地做了个投降告饶的姿势,觉得有些好笑,她的眼皮渐沉,终于睡着了。

她没注意到,从歇洛克开门发现她睡着之后,他的动作都无比小心,几乎激不起半点声响。

哎,又在睡觉,歇洛克有些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但到底没忍心把人弄醒,恰巧他也整夜未眠,索性就躺在沙发上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很轻的敲门声,但阿德莉亚几乎是瞬间就惊醒从**猛坐起来。歇洛克本来还未反应过来,却有些被自己室友的动作惊到。

阿德莉亚显然有些没有清醒,戒备地扫视四周,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昨夜睡得晚,身上的装束也没有什么异常,她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自己此刻的形象,确信没有什么问题才掀开被子。

这时她才发现歇洛克躺在沙发上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

她放轻动作绕过沙发走到门边。

带来消息的仍然是薇拉。

“先生,我是来送早餐的,”她有些不解地偏了偏头,“爸爸说你们吃完早餐可以下去坐坐——你们自由了?”

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有些不确定。

阿德莉亚单手接过餐盘下意识想从口袋里掏点零钱出来,才想起昨天洗澡换了裤子。

机灵的小姑娘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爸爸知道会说我的。”

她笑起来脸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摇起头来辫子一甩一甩的,阿德莉亚难得露出一个有些轻松的笑:“那么,谢谢你。”

“不客气。”她像小大人一样回复,然后噔噔噔跑远了。

阿德莉亚回过头的时候被站在自己身后的歇洛克吓了一跳。

“看样子,我是睡醒了,但某人没有完全睡醒,”他的心情看上去轻松又愉悦,从阿德莉亚手中接过餐盘,“不得不说,你可真能睡。”

“唔,还行吧,”她懒得解释自己失眠的事情,把门关上后才又提问,“你看上去对于薇拉的话并不惊讶。”

“确实如此,”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昨天我们去到庄园附近的打牌的时候我就知道结果了——事实上,我们的牌局刚结束没多时,亨特就被爱德华拿下了。”

“他们愿意相信是亨特杀了人,”阿德莉亚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虽然真正杀死布兰斯顿的人是谁尚不明确,但亨特也具备谋|杀的行为。”

“你说得对,所以把他送上绞架也不为过,”歇洛克表示赞许,“只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谁给布兰斯顿下了毒才是最终的结局。”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阿德莉亚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昨夜她见到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想,我们吃完早餐即可以出发,找找爱德华先生,顺便探究一下最后一个进入布兰斯顿房间的人,我几乎可以确信那一定就是庄园内部的人,”他却没有像他所说的一般吃早餐,而是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出来点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或许我们得想想办法将这个人诈上一诈——阿德里安,这真是我工作的疏忽,我竟到此刻还没有和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好好交流。”

阿德莉亚看着面前的腊肠和奶油汤,再加上鼻尖的烟味,实在是没有食欲,但她也稍作忍耐,没有直接掐灭歇洛克的烟,还强迫自己吃了一点面包,确信歇洛克不会再提出什么别的信息之后,才提及自己昨晚的见闻。

“昨天晚上——不,今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看见克劳妮在和一名男性私会,”她皱着眉头吃自己的早餐,“我感觉那个男人是外乡人,我没见过这样的人,虽然他穿着常服,我却觉得他有些像军人。”

“我相信你的眼力,毕竟你昨天将克劳妮打量的足够仔细。”他意味不明道。

阿德莉亚:???

作者有话说:

“哲学家的前额及好色之徒的下颌”这一句引自原文,我当时也没看懂这是个啥意思……具体是谁你们猜,老工具人了。

昨天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发生,晚上回宿舍的时候突然情绪就崩了。在这天气渐渐转凉的世界里,只有老福还有一些温度(抹眼泪

提问:为什么歇洛克相信adr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