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星际间巡游、流浪时,即便是换鳞期也不会长久的停留在一处地方,能够有时间将落下的鳞片回收,对那时的我来说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匠人似乎仍然不满足:“你什么时候会掉鳞片。” 如此说着,他将两片鳞片相互敲击,发出了阵阵脆响。 那专注的、如获至宝的模样让我的周身骤然一凉。 “换鳞的时候吧?”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 “哦?”他在鳞片中头也不抬:“换鳞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我看向罗浮的龙尊,不断向他使眼色,示意这位悠哉悠哉喝茶的龙裔拦一拦,不然我怕等会工匠就会拿着刀来亲自给咱俩刮鳞。 岂料罗浮龙尊一句话就远离了纷争:“不知道,我们持明没有换鳞一说。” 这个时候,恐怕有也会说没有吧!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不能说他在撒谎,因为除了龙尊外的持明似乎还真不用换鳞,至于龙尊会不会换鳞,这我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应星是了解持明的,虽然不能说对他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多年的相处也让他比敖霜这个外来龙要更加了解他们。 听到丹枫说这话,他就知道肯定是敖霜在向丹枫无声求救。 都是多年的好友了,他还不了解丹枫吗?这小妮子刚才还将丹枫推出去顶锅,丹枫能帮她?他要是能帮这小妮子一点,都算自己之前看走眼了!要不就算他对这小妮子有非分之想! 所以工匠丝毫不慌,依旧专注于手中那些匠人来说堪称珍宝的材料,用胜券在握的语气施施然的开口:“别想着向丹枫求救了。” 然而紧接着,应星的语气沉了下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举起了其中一枚鳞片:“真的都是*自然*掉落的吗?” 我抬眼望去,那枚鳞片的背面,还残留着干瘪的肉块与干涸的血渍。 “是...吧?” 我的迟疑来源于我对鳞片的了解程度。 我的恢复速度很快,对这种肢体末梢生长出的钙质——应该是钙质吧?——物从来都不怎么关心,这就像人的头发一样,除非它秃了,不然谁能知道它究竟是多是少? 罗浮龙尊瞧见那鳞片的模样后凑过了去,在端详了一会后,他得出结论:“观其磨损后的模样......也不像是你手欠拨下来的。” 我也凑了过去:“可能是打架的时候掉下来的吧?” 应星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只收集了这么点,而不是只掉了这么点,对吧?” “是啊。” 他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我的鳞片可能在某些地方进行买卖?” 身旁的持明龙尊拿起玉兆,将我的鳞片拍照扫描,直接送上星网进行同款搜索。 果不其然,密密麻麻的图片与交易信息罗列了出来。 “哇。” 我干巴巴的说:“看起来我的鳞片买的还挺好。” 应星眯起双眼:“你这玉兆...” “龙尊专用。” 言下之意,是持有持明龙尊这样的地位,再加上与星际和平公司存在合作关系的伙伴才能看到这些。 应星问道:“你应该没有把自己鳞片到处送人的习惯吧。” “这是第一次。”我甚至可以发誓:“之前我都没有拿出来过!甚至从来都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这是我的龙鳞!” “倘若在你走过的路上会刷新出鳞片,想必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龙尊将其中一个帖子调出来给我看。 “甚至你之前行走过的路线,都能被推算出来。” 第11章 慌张吗?害怕吗? 完全不。 我曾经用百年的时光促成了那个名为「血色玫瑰」的纪元,它带给我的可不止的一个‘觊觎者是杀不完的’感悟。 然而两位同伴却变得如临大敌起来。 他们在各自的玉兆中搜索有关于我的‘买卖’,然后顺着这条线一路摸到了关于我的各种悬赏。 或者说,曾经的悬赏。 “哈,异兽,好一个异兽。” 应星冷笑一声,那对常年挥舞锻造锤的双臂被他环抱在身前:“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罗浮龙尊也紧紧的抿着唇,捏着玉兆的指尖用力到隐隐泛白。 可再怎么生气又有什么用呢,在他们无法触及的过去,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已用他们不曾知晓的方式度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 丹枫在这些帖子中努力寻找有关朋友过去的只言片语,也尽力不让自己受到这些言语的影响,然而这些文字却仍如利剑般从自己的胸膛刺入。 见罗浮龙尊的面色越发凝重,我不禁放轻了呼吸。 怎么了,难道是我的鳞片不好卖吗? 还是说那些利益熏心的家伙已经追到仙舟来了? 正当我思考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去解决一下历史遗留问题时,罗浮龙尊看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停,接着他对我招了招手。 在我凑过去后,他将手中的玉兆向我这个方向倾斜。 “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指着一个id问我:“牠将你的鳞片全都买走了。” 「你以为我很富吗」 这个id大张旗鼓的将其购买鳞片的讯息挂在了自己的主页上。